不成,我还会非要叫你来破例不成?”
她又不傻。
得了实惠好处就偷着乐吧,怎么可能骨头痒痒地惹人来弹劾?
“不过,千户都是实封?”
等反驳完了,知韫终于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她掰着手指算了算,而后挑了挑眉,笑嘻嘻地“呦呵”了一声。
“哥,您果然是我最大方的哥!”
她没记错的话,本朝的食邑实封中,千户实封应该是最高一等了。
“这就大方了?”
赵治指尖在桌案上轻点,笑道,“一年也不过三百两而已。”
食邑每户每月不过二十五文。
知韫:“……”
“三百两,很少吗?”
她记得她大姐盛华兰出嫁的时候,盛老太太也就给了一千五百两的压箱银添妆,一年三百两的收入,已经很多了好嘛!
又不养家糊口,养活她绰绰有余!
“你……哎……”
赵治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会吩咐下去,除了食邑收入,往后你的俸禄,也都比着公主的来。”
总不至于养不起她。
知韫:“……”
知韫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一骨碌就站起身,兴冲冲往殿外去,“哥哥等着,我再给你去摘花呀!”
这么大方,一朵花拿不出手啊!
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好听话的赵治:“……”
就这?
他抽了抽唇角,其实很想把人叫住,并郑重告诉她——
就算把整棵树的花都给他……那也不还是拿他的东西来谢他?
不仅左手倒右手,他还亏了一树鲜活地开在枝头的白玉兰。
只是见人都已经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他到底把话咽了回去,摇头失笑几许,也跟着起身就看她“辣手摧花”。
然后——
“盛小七,你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