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华兰这话一出,盛老太太低声叹气,王若弗瞪大眼睛,就连正吃着点心说笑的知韫和如兰,也为之侧目。
“他们袁家一个堂堂伯爵府,竟然有脸用媳妇的嫁妆?”
王若弗震惊发问,气势汹汹地起身就往外走,“来人!来人!快去套车,我要去袁家与他们理论!”
华兰一惊,连忙拦着,“母亲!”
盛老太太也道,“天下事,若讨价赢了,就万世太平,谁家没有龌龊账?几个闲钱的嫌弃,都不要提了。”
知韫:“???”
她连忙把不知不觉已经捏碎了的点心便边上一扔,取了帕子擦拭。
“凭什么不要提啊?”
知韫简直觉得三观炸裂,上一次这么刷新三观,还是上一次。
“甭管讨价能不能赢的,总得先去讨了说法来,若不然,人家还真当咱们盛家好欺负呢!再说了,大姐姐的嫁妆,那都是她的私产,凭什么拿去填他袁家的糊涂账?”
知韫扯了扯华兰的袖子,“袁家不是长房管家,而是推给了你?”
一般勋爵人家,若无意外,历来都是嫡长子袭爵,袁家看着也不是想废长立幼的,管家权自然不该落到二房手里。
可事情既然发生了——
不明摆着想让华兰当冤大头嘛!
“大姐姐,你管家多久了?往里头填了多大窟窿了?压箱底的银子花了多少?头面首饰、田产铺子这些有无变卖?”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叫华兰懵了一懵,“没……没多久。”
她稳了稳心神,忙解释道,“我到底入门不久,接过管家权的日子也不长,眼下还只动了现银,并不曾典当旁的。”
这倒是实话。
华兰去年五月出嫁,满打满算,都还不满一年呢。
“这还叫只?”
知韫都气笑了,“大姐姐难不成还想等嫁妆填完了再回家说么?”
华兰:“……”
她红着眼眶,唯唯诺诺不说话。
“七丫头,莫要说了。”
盛老太太拍了拍华兰的手,“你大姐姐想来也是有苦衷的。”
顿了顿,她缓缓道,“华儿是咱们家的长女,自然要替你们这些未长成的妹妹们考虑,若是她在袁家落下了不敬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