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嫁妆还要贴“利息”,不禁神色不变。
“何至于此?”
她忿忿道,“她盛华兰既嫁来咱们家,还分什么你我?大郎媳妇身子弱、管不了家,叫她帮衬着,何必如此计较?”
她还想着多扒拉些来,贴补娘家之余,也好给女儿做嫁妆。
她越说越来劲,“她盛家眼下倒是威风了!前脚那七姑娘受封郡主,后脚就来搅和咱们家的事,她仗的是谁的势?还不是太……”
“住口!”
忠勤伯当即打断他,“愚妇!你既知她盛七的背后是太子,又如何敢欺辱她的嫡亲姐姐?难道,真要叫咱们袁家再被夺一回爵不成?!”
袁夫人立时哑然。
“这等小事,不至于此吧?”
她讷讷道,“太子若为区区一女子而问罪伯府,岂非惹人非议?”
盛七才几岁?
如此蛊惑储君的红颜祸水,官家和圣人能容她?朝堂相公们能容她?
盛七得势便张狂,岂非取死之道?
忠勤伯:“……”
“我怎么娶了你这个愚妇!”
太子既特意为盛七请封了郡主、又予她千户实封和等同公主的待遇,明摆着就是不许汴京高门欺负了她。
他忠勤伯府算哪根葱?竟也敢当这个出头鸟来打太子的脸?岂非是送了太子一个为盛七立威的借口?
至于官家圣人与相公们……
别搞得他忠勤伯府霸占儿媳嫁妆是好听的事儿,他们不占理!
忠勤伯一扶额,“大娘子病了,去寿山伯府请姐姐回来,劳她与我一道往盛家,与亲家致歉,并请二少夫人回府。”
反正袁夫人他是不敢带了。
攀上东宫的登天梯就在眼前,他万万容不得她来坏了袁家的前程!
他甚至庆幸,盛七还肯为二儿媳妇出头,要不然,更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