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荣飞燕果然到了,本还有些端着,只是眸光寻到知韫的身影,立时就笑着走了过来。
“你这排场挺大呀!”
知韫懒洋洋地坐着,姿态闲适自在,手中团扇随意地摇着。
“又打趣我!”
荣飞燕冲她扮了个鬼脸,笑嘻嘻道,“长姐说了,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省的有些人眉高眼低的,看得也堵心。”
知韫哼笑一声,“谁又不是呢?”
真要说起来,荣飞燕家是市井门户,盛家的门楣也高不到哪里去。
别说什么清贵不清贵的,世人总是笑贫不笑娼,荣家再是暴发户出身,好歹还有得官家盛宠的贵妃,只要荣贵妃不倒,荣飞燕至少比盛家的姑娘们要风光。
“我今儿是来做陪客的,你呢?”
知韫从桌案上捡了个荔枝剥了吃,又往荣飞燕跟前推了推。
“说是马球会,其实不过给各家的公子姑娘们一个相看的地儿罢了。”
她眨眨眼,“你有目标了?”
荣飞燕:“……”
“我说郡主娘娘,知道您近来春风得意,但也别来戳旁人的心呀!”
荣飞燕小小地翻了一个白眼,“公主与驸马琴瑟和鸣,你有太子殿下,桂芬姐姐也有她的小郑将军,就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总不能真叫我光羡慕你们吧?”
年少时,汴京贵女瞧不上她的出身,她也不想贴冷屁股,若非知韫拉了她一起,荣飞燕还真没几个手帕交。
只是关系再亲近,也都要长大。
眼瞅着小姐妹们嫁人的嫁人、定亲的定亲,而且一个个都感情很好的样子,荣飞燕也不免生出几分心思。
“那哪能啊?”
知韫遥遥指了指如兰,笑嘻嘻道,“不还有我五姐姐陪着你么?”
荣飞燕:“……”
“讨厌,不跟你说了。”
荣飞燕哼了声,也捡了个荔枝剥了吃,“就知道你这儿指定还有,我前儿倒也得了,只是还没尝出味儿,就没了。”
“本就是尝个鲜罢了。”
知韫团扇摇了摇,眼神飘忽一瞬,“我那还有,回头给你送些过去。”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荔枝在本朝虽不如唐朝时稀罕难得,但也没到实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