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这个我知道。”
正吃荔枝吃得一本满足的如兰举手抢答,“我从前听阿娘说了,当年她和齐国公送齐小公爷来求学的时候,生怕我们借着同窗的机会搭上她家,甚至还想不让咱们听学呢。”
她皱了皱鼻子,不甚高兴地说道,“别说小六这样的庶女,若非我与小七一母同胞,她约摸也瞧不上我。”
“还有这事儿?”
知韫诧异挑眉,“我怎么不知道,阿娘怎么不曾和我说过呀?”
难怪。
如兰从前还称呼齐衡为“元若哥哥”,但之后就只叫齐小公爷了。
任谁被这样嫌弃,心里也不痛快。
若她一早就听说了这事儿,当年就把齐衡这小子扫地出门了。
“人家有那意思,但没明说呀。”
如兰哼了哼,“人家尊贵着呢,国公府邸、郡主娘娘,咱们家门楣不高,小六又是庶女,哪能入她的法眼?”
若非她是小七一母同胞的姐姐,人家估计也不带正眼瞧她的。
“最烦这种人了。”
荣飞燕翻了个白眼,“总以为自个儿是多了不起的人物,可她心里头再瞧不起咱们,见了咱们,不还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她敢有半点的不敬怠慢么?”
有本事,当着她们的面说一句?
她甚是辛辣地点评,“前倨后恭,表里不一,实在令人发笑。”
知韫:“……”
看出来了,这姑娘对汴京高门的嘴脸真的是耿耿于怀。
“左不过都是不值当的人、不值当的事,何必去理会?”
平白坏了心情。
知韫漫不经心地嗤了一声,“出身有什么要紧的?人贵自重。”
“远了不说,只说叫郡主娘娘引以为傲的大内宠爱,当年抚养过她一阵的章献刘太后从前不过歌女,不照样母仪天下?临朝这许多年,治国有方,谁又敢说她不配?”
随手将荔枝壳丢在桌上,她取了帕子细细擦拭手上沾染的汁水。
“忘本的东西。”
还拦着她家女孩不让读书,真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什么香饽饽呢!
“就是就是!”
因知韫提及刘太后,荣飞燕只默默听着,倒是如兰连连点头。
“就是你个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