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的火气很大。”
等到人走了,墨渊方才转头看向折颜,语调似是漫不经心。
“好歹也在你跟前养了这么多年,倒也不必如此不留情面。”
当然,墨渊上神并没有好心到关心白家上下的死活,就是有点看不惯折颜上神这么干净利落地跟人切割。
他怎么就不能犯个浑呢?
虽然他也知道,折颜平日里将白家的小辈放在跟前养着,纯粹是退隐之后闲着无聊给自己找个乐子,左右白家兄妹无论在外人跟前如何跋扈,在他跟前都要装乖卖巧,就算有些娇纵,在他眼中也无伤大雅。
但是,他就不能脑抽一下?
“怎么,你心疼了?”
折颜以手支颐,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也是,到底做了你万年的小徒弟,就算逐出师门,也没收回法器。”
他哼笑一声,“强扭的瓜不甜,若心疼了,可千万别勉强自己。”
墨渊:“……”
“你说话可真不中听。”
墨渊结结实实地被梗了一下,复又别开脸,含糊其辞。
“既已无震慑四海八荒之能,便只是寻常法器,收不收回无关紧要,认了主的东西,本座也不稀罕去抢来。”
只是嘴上说归说,心里郁闷还是郁闷的。
他辛辛苦苦炼制的法器,却不带搭理他的,这往哪说理?
真是奇了怪了,他惯来只知道开了灵智的生灵之中或许会出白眼狼,却是不曾想过,竟连法器也出白眼狼了。
本来,若玉清昆仑扇如东皇钟一般有些震慑四海之能,墨渊还能安慰自己得法器认主的人身负天命,现在么……
连人带法器,一起滚。
“你还挺要脸面。”
折颜就嗤笑一声,“墨渊呐,你真该同东华好好学一学。”
他的眉宇间凝着几分冷然与郁闷,忽而反问,“他说是钻研时空秘术有所得,你真信他的这个借口么?”
时空秘术。
呵,谁年轻的时候没研究过?
“信不信的,重要吗?”
墨渊微顿,敛下眉眼,淡淡道,“重要的是,咱们三个之中,眼下也只有他没干过什么得她厌烦的事情。”
他幽幽看了一眼折颜。
“当年你若不将白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