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东西,都不会上不得台面,只是到底仓促,好归好,却不适合幼儿。
“你很高兴?”
他看向托着下巴、显然还挺喜欢的长女,“这是对你的轻视。”
“哦。”
知韫随意点头,“所以?”
嬴政没有说话,只是幽深的眸光静静地望着她,似是等待。
“轻视与否,重要吗?本就是白得的东西,何必与她们较真?”
知韫慢吞吞道,“况且,阿父可能对天下人一视同仁?”
嬴政回道,“秦国上下,都是寡人之子民,自当一视同仁。”
“那就是做不到。”
什么“自当”的,一旦说应该怎么做,大概率就是没有这么做。
她甚至举例说明,“儿与扶苏,同为阿父之子女,亦同为阿父之子民,阿父可有对儿与扶苏一视同仁?”
嬴政:“……汝生而不祥。”
这话其实不该在年幼的长女面前说,但莫名的,他想听听她的答复,或许能给他带来“惊喜”的答复。
“生而不祥?”
知韫微微一笑,“既说要一视同仁,岂能将人划分出三六九等?今日是因祥与不祥,来日便是贫富贵贱、聪慧愚笨,只要想找理由,自然就能找出千百个理由。”
嬴政眸光微动,只是不等他回,女童微微侧头,柔和一笑。
“况且,儿是秦王政之亲女,血脉相连,儿若不祥,秦王政何以祥?若秦王政不祥,嬴秦王室何以祥?”
一家子不祥之人生出她这个不祥来,不是理所应当的?
没嫌尔等晦气就偷着乐吧!
哦,对了。
能生出胡亥这么个糟心玩意儿,你嬴秦是有点不祥在身上的。
嬴政:“……”
好吧,确实挺“惊喜”的。
知道长女早慧但没想到早慧到这个程度的嬴政将她的对照组从扶苏换成了甘罗,现在又果断把甘罗一脚踹开。
“子女生,得父精母血。”
他微一挑眉,似是带着几分抬杠的意味,“汝又该作何解?”
知韫:“……”
她微愣,脸刷一下黑了。
“为何要解?”
她臭着脸,迅速转换思路,绕开自证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