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令仙门各安一方,最后这次更让大楚安稳三百馀载,只要魔尊不出,那么下一个千年,应也是甚无大碍。」
缺一刀轻笑一声:「你想成圣?」
楼主闭眼,再缓缓睁眼:「不需要,不重要,也??不必要。」
缺一刀再笑几声:「挺好的,真的,我指你的故事颇好的,至少比我在市坊听到的种种传说,还要更有『人味』,但偏偏??我不喜欢。」
楼主嘴角微扬,不怒不恼。
牢里空荡,四面灰壁石砖斑剥,无床无窗,无桌无椅。一地麦秆与稻穗,一盘热菜已转凉,一人蓬头垢面发出油,一人出尘如画顏如玉。
「讲了一堆,东拉西扯,嘿??」缺一刀抓了抓脸上鬍渣,不屑:「不敢接招?」
楼主收敛笑意,瞇起双眼,似要将魁首看穿。
「老祖们,老的老??」简楼主用极低的声音轻喃:「伤的伤??只有轻鸿一世磨枪,欲穿天,只有寒墨机关算尽,叩门扉。」
缺一刀屏气,毫无灵气的地牢,此刻竟有霜寒之魄。
简旻轩一字一句,接招,还招。
「但我能,后发先至。」
「化?魂?为?神!」
光阴凝止,空间冻结。
缺一刀惊愕窒息。
郢城外有捆魔牢,解忧阁有困囚楼。
牢有三府五院,楼有两观一塔。
铁塔锁链缠绕左右两观,链上佈满符,观墙不开窗,塔壁无接缝。
塔共五层,底层无牢,二层往上依序关押囚犯恶徒。塔楼内昏暗无光,仅有火炬掛墙,风不通,视不佳,臭四溢,硕鼠与蜚蠊横行,蚊虫与蛛蚁盘窝。刑徒从腾闹至安分,约一旬,再从认命至枯寂,约一年。
吴忧接任至今,才过一季,理当新关之囚,尚留几分力气,若要探询,仍需牢卒守卫。这日,一位老郎中便在牢卒护卫下,躬身退出四层的一间圆木牢栅。
栅门才刚关好,老郎中身后的乙两就上前两步,拱手。
「如何?」
「骨已削,待外伤癒合,便无大碍。」
乙两从栅栏间隙窥探里头的身影,微微点头:「要多久?」
郎中蜡黄的脸孔上留着山羊鬍,想了一下便道:「快则一週,慢则半月。」
乙两从墙下取下火炬,举到栏缝,眯眼细看。
「哑门?」
郎中摇首,右手捻鬍:「哑门揽全身阳气,为督脉之钥,既已伤了颈后,自是舌强而不语。」
乙两凝重几分,不再看,回身探询:「可有解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