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的小兽,用最纯粹的方式宣告着占有。
她的爱意太烫,像团烧得正旺的火焰,烫得他措手不及。他素来清冷,习惯了将情绪藏在琉璃色的冰眸下,那双惯于运筹帷幄,掌心翻覆间便能定人生死,此刻望着那枚“阙”字,竟然漏出些许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以及被这滚烫爱意逼得无处遁形的狼狈。
院外的槐花落了满地,清幽的香随着风溜进卧房,他怔了许久,才轻轻将冰冷的手指放在那个‘阙’字上面,蹙着好看的眉低声问道,
“疼么……”
“不疼!”她坚定的摇摇头,脸颊却因为他冰冷的指尖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带着女儿家的羞涩,
辞凤阙没有再责备,也没有追问,只是看着她肩头上的那个‘阙’字,雾霭沉沉的琉璃色眸子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红蕖突然觉得心里的委屈少了些。至少,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冷着脸训她,便甜甜一笑,像只小猫一般又蜷缩在了他怀里,懒懒打了个哈欠:“好困,我要和你一起睡……”
他看着窝在自己怀中渐渐熟睡的少女,不由抬手缓缓抚上腕间的荷花印记,那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对他的爱意,更像是一个滚烫的难题,这丫头,到底要他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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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日,辞凤阙倒是没再频繁往暗殿跑,偶尔得空,会坐在廊下处理文书,红蕖便搬个小凳坐在他脚边,要么缠着他讲些陈年旧事,要么就安安静静地剥莲子,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两人身上,倒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只是每当暗殿方向传来些微动静,他眉峰总会不自觉地蹙起,那瞬间的分心,像根细刺,轻轻扎在红蕖心上。
直到那日,红蕖如往常一般乐呵呵的去找辞凤阙时,,正看见刚从暗殿走出来的辞凤阙。
靖海公主提着食盒从回廊那头走来,月白裙裾上绣着的银线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凤阙,我炖了些燕窝,你趁热喝吧。”她把食盒递过去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辞凤阙没有躲。
红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差点从墙头摔下去。她看见他接过食盒,看见公主踮起脚尖替他理了理歪斜的衣领,看见他垂眸时,琉璃色的眸子里竟没有半分不耐。
“多谢。”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飘进红蕖耳朵里。这两个字像针,扎得她眼眶发酸。
“凤阙,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