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的动作却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在某个被遗忘的、遥远的时空里,她曾千百次地这样拥抱过另一个小小的、脆弱无助的生命。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心头剧震,手臂下意识地收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那微弱的气息牢牢护住。
殿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
卡斯帕的身影裹挟着夜风的寒气冲了进来。
“索维里斯来了!”男人快步走到床前,温热的手掌带着安抚的力量,轻轻落在伊莉丝紧绷的肩上,“现在可以稍稍放心了。”
伊莉丝抬眸,视线越过卡斯帕的肩膀,与门口匆匆赶来的男人在空中相遇。
索维里斯墨绿色的发丝被夜风吹得凌乱,肩上披着的外袍被寒露打得半湿。
灯火摇曳下,女人眼中那份深切的担忧与无助,瞬间将他拉回那个奴隶殒命的血色刑场。
男人的脚步瞬间凝滞。
“情况如何?”
索维里斯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快步走至床边,声音刻意保持着医者的冷静。
“不太好,”
伊莉丝小心翼翼地将男孩安置回枕上,仓皇起身,衣裙和双手上还沾着大片干涸的暗色血迹和呕吐物濡湿的深色污迹,“傍晚开始呕吐,吐血……现在高烧不退,还时不时痉挛……”
“这里交给我。”
索维里斯利落地在床边矮几上放下沉重的药箱,迅速净手,动作精准地开始检查莱纳斯的瞳孔、舌苔。
一名机灵的侍女立刻秉烛上前,昏黄的光线照亮男孩毫无生气的脸。
“发现症状多久了?”他指尖搭上男孩细弱的腕脉,眉头紧锁。
“下午用了点心后不久就有些不舒服,”旁边的侍女声音发颤,“起初只当是积食,谁、谁曾想会这样凶险……”
“除了点心,还吃过别的东西吗?或接触过异物?”索维里斯追问,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
“没有!绝对没有!”侍女慌忙摇头,语气笃定,“殿下收了点心后心情郁郁,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水米都未进!”
索维里斯略作思索:
“备一盆浓皂角水,几条干净的热毛巾。快!”
立刻有侍女飞奔下去准备。
男人抬眸,发现伊莉丝仍僵立在原地,手中的丝帕已被她绞得不成样子。
她紧锁着眉头,贝齿深深陷入下唇,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牵挂与恐惧,让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生怕惊扰了他的诊治。
“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索维里斯心头五味杂陈,硬邦邦地抛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