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刹不住车。
伊莉丝刚含进嘴的一口茶水“噗”地全喷了出来,她忍无可忍地拍案而起,金棕色的眸子里怒火熊熊。
“够了!都给我闭嘴!吵得人脑仁疼!”
女人毫不客气地抬手,一人脑门赏了一记清脆的爆栗,随即双臂发力,狠狠将两个碍事的男人往两边一搡!
“赫克托尔,我们走!”
她一把拽起全程最安静、最本分、宛如一尊石像般杵在角落的赫克托尔,拔腿就往外冲,将那对仍在用眼神厮杀的冤家远远甩在身后,只留一句余音在厅内回荡,“再待下去,耳朵都要被吵出茧子了!”
望着那两道迅速消失在门廊拐角的身影,洛兰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异色瞳中闪过一丝玩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啧,看来这位‘老实人’,手段着实高明。”
他难得地征询般瞥向身侧的卡斯帕。
后者目光沉沉,望着空荡的门口,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
破天荒的,两个针尖对麦芒的男人,在这一点上竟达成了一致。
……
高高的拱形窗边,伊莉丝与赫克托尔并肩而立,俯瞰着下方灯火通明、人影幢幢的城堡庭院。仆役们在晚宴筹备的喧嚣中奔忙不息,脚不沾地。
“是卡斯帕写信让你来的?”她侧首问道,晚风拂起她颊边的碎发。
男人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唇,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才沉声道:“他虑、虑到在这、这里没有人马终、终究难、难以立足,便写、写信给我。”
“之前在梅尔基亚我就发现,”伊莉丝有些意外地挑眉,“你和卡斯帕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回想起方才厅内那令人窒息的针锋相对,她不由得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我、我们之前是一个队、队的战友。”赫克托尔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追忆的沉凝。
“战友?”这个词瞬间勾起了伊莉丝的好奇心,“说来听听?”
……
“你是说,你们俩之前……加入过平民起义军?!”伊莉丝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眼睛瞪得溜圆。
这些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汇竟以如此荒诞的方式硬生生拧在了一起,若非这话是从眼前这位向来一板一眼的男人口中吐出,她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赫克托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那刀刻斧凿般的严肃面容,没有半分玩笑的痕迹。
“你说的……该不会是……现在闹得正凶的那个起义军吧?”伊莉丝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