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不然也不会被裴肆挑上，来完成这个什么替身文学的戏码。

时间静默里粘稠地流淌。

对面桌上的女孩脸色越来越难看，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几乎要连成一片压抑的鼓点。

她频频看表，眼神里的火苗几乎要喷出来，扫过周围的目光都带着刀锋般的锐利。

一个颀长又带着明显懒散气息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入口处的光影里。

萧宥临来了。

他穿着一身质地极好的浅灰色休闲西装，没系领带，领口随意地敞着两粒纽扣，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

两条腿笔直修长，步子迈得却不大，甚至显得有些拖沓，日光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光，也照出他脸上那副被迫营业的浓浓倦怠感。像一尊被强行从神龛里搬出来，不得不应付俗务的玉雕美人，美则美矣，却毫无生气。

姜余看着他一步步走向那张焦灼等待的桌子，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情绪。

裴肆的目光也追随着萧宥临的身影，嘴角那点冰冷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们看着萧宥临在女孩对面坐下，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甚至没看对方的脸，只是随意地抬了下手，示意侍者过来，点了一杯……热水。

许真真瞧见萧宥临那张脸时，眼里闪过几分惊艳，但不过半分钟，愤怒就占据了上风，她还从来没等过别人。

她不可思议的叉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看起来对她毫无兴趣，但还是礼貌道：“萧宥临。敢问许小姐，尊姓大名？”

“许真真。”

“嗯……”

萧宥临垂眸，来的匆忙，他还在思考着该如何用委婉一点的方式，告知对方实情的时候，许真真也正在打量着他。

她这么好看这个人是看也不看一眼，他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帅，就自恋过头了？

而且，有没有一点儿品味，这么高端的地方，居然就只点一杯热水？

许真真没忍住，嫌弃道：“你好low啊。”

萧宥临抬头：“？？？”

“我爸跟我说你之前还是学艺术的。”

许真真说着，明晃晃的上下扫视萧宥临，最后很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这人…也就那张脸能看了。”

对面女人目光鄙夷的过分，萧宥临大脑宕机了一瞬间，觉得裴肆可能专门给他找了个难缠的。

许真真猛烈的敌意倒是叫萧宥临感到轻松不少，至少不用绞尽脑汁的去解释其他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