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吵架床尾和”是亘古名言,缠绵亲热之后的两人,虽然心中还有对彼此的怨怼,但已然能够敞开心扉,诉说心中的委屈不满。
西樱全身被汗水黏湿,哼哼唧唧地撒娇抱怨,储清认命地把人抱去浴室,愤愤然道:“小祖宗,全是我的错,求求你消停点吧。”
西樱得理不饶人,小嘴吧唧着念叨储清的几大罪状,还押上了韵。
储清看她这样,反而不生气了,边给西樱搓着头上的洗发液边喝止:“闭嘴吧,再说就吃进去泡沫了。”
两人腻歪着洒了满浴室的洗澡水,西樱裹上浴袍,催促储清跟她一起打扫干净。氛围正好,储清绝不想用来干活,把人扛回了卧室,抱在怀里絮絮低语。
“宝贝,你能给我吃个定心丸吗?”
“什么?”
储清捏住西樱的小手摸上自己的胸口,西樱对着胸肌又揉又捏,啧啧赞叹:“又结实又筋道,不脱衣服还看不出来,我真是艳福不浅呢。”
储清按着作怪的小手,故作生气道:“没名没份的,耍什么流氓。”
西樱看怪物似的瞪着储清,不可置信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耍流氓?”
储清叹气,把西樱的脑袋贴上自己的胸口,问道:“宝贝,你别装傻。难道你真不懂我的心吗?”
西樱不语,贴在储清的心口,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声音特别催眠,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储清说:“咱们去把结婚证给领了吧。”
身处温暖安全的黑暗之中,人会变得脆弱,也会变得坦诚。西樱蓦然清醒,喃喃自语:“婚姻太复杂太沉重了。”
储清心中一酸,知道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哄小孩一样轻拍后背,说道:“我去找律师拟一份婚前协议,随便你没有负担地进出这段婚姻,好不好?”不等西樱回答,又保证道:“你不高兴了,去市政府门口拉横幅也是可以的。”
西樱闷头笑了一会儿,郑重对储清说道:“我们都认真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婚姻不是春华秋实这种自然规律,婚姻的规则复杂多了。”
储清暗叹一声,搂着人哄睡了。
连续两周,西樱都在电子厂的项目上做收尾工作,储清也早出晚归地在物流自贸区忙碌,差不多每晚都有应酬。
玉颂仪对西樱的突袭式威胁到底触怒了储清,他对玉家的企业横挑鼻子竖挑眼,坚决不给入驻物流自贸区的批文,胡媛和卢庆都听说了玉家的打算,看储清的态度也都心里有数,不着痕迹地拦阻了首都那边对储清的一切联系。
西樱的工作不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