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转,便拉着她出屋走走,四人一同去溪边踏青。
春和景明,天朗气清,兄妹俩手持木叉在水里捕鱼,秦有容和陆月溪则在树荫下歇息,韫宁不经意抬头,眼尖地捕捉到陆月溪身边草叶的异动,她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在陆月溪和秦有容诧异的目光下,她猛地抓住正吐信的蛇。
陆月溪心一惊,脸色煞白,秦有容立即将她护在身后。
“陆姨别怕。”韫宁稳声安抚着,手却利落地拧断蛇头,鲜血溅了她一身。她浑不在意,将蛇头丢得远远的,拎起尚在扭动的蛇身,仿佛只是处理家常便饭的语气笑着道:“正好做个蛇肉羹。”
秦有容不禁怔住了。这孩子,杀生都不眨眼,手法还很生猛,当真是不一般。
“千万小心些。”陆月溪捂着心口,尚有余悸。
韫宁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放心吧!”
兄妹俩忙活着烤鱼煮肉,时不时地喂给秦有容和陆月溪,那融洽自然的模样,与一家人无异。
吃过饭后,四人都闲着无事做,韫宁提议道:“哥,不如让陆姨和秦姨出题,比比看咱俩谁答得快。今儿风和日丽,很适合放风筝,输的人做风筝,赢的人放风筝如何?”
哥哥笑了笑:“那定是你赢。”
韫宁撇撇嘴:“不比比怎么知道?难道因为我是妹妹,你就要让着我吗?”
哥哥犹豫不决,他从不与妹妹争抢,妹妹想要什么,他便尽力助她得到,要他实打实地与妹妹比拼博弈,他怎么也不忍心。
韫宁开口激他:“这可不是咱俩的比拼,是看陆姨和秦姨谁教得好,秦姨要强,输了岂不要生气?”
陆月溪身体底子差,精力只能教韫宁一人,哥哥的学问便由秦有容教着。对于比拼,韫宁有玩心,也有对哥哥学识程度的好奇。
牵扯到陆月溪与秦有容,哥哥只得应下了,不过哪怕是认真应对,他也深知自己必然会输。妹妹颖悟绝伦,早已是笔翰如流的水平,而他不过粗通文墨。果然,无论陆月溪和秦有容出怎样复杂的题目,妹妹都能应答如流。
“是我辜负秦姨的教导了。”哥哥认输,去一旁扎风筝。
秦有容表面似有不快,但眼底却并无意外。
妹妹的性子争强好胜,敢想敢做,哥哥的性子优柔寡断,与世无争,结果早已注定。
韫宁混合蛇血与木炭,制成简易的颜料,虽然粗糙,但也能写字。待风筝扎好,韫宁截断一根树枝,沾墨在风筝上题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她特意留空,“陆姨,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