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情意不深沉、不持久。”
“所以说,你还是开始得没我早。”贺初既得意,又失落,“那我便无法像宋娘子那样,隐居清宁、等你归来。崔南雪,你以为我不知,你为何要单单扣下我的一万两银票?你以为我不知,你故意让我和青莲一同来吃茶,又逼着他逃之夭夭,最后只剩我一人?以后不要再撩拨我了。那夜我就说过,休要纠缠。你从此放了我,和你的裴娘子双宿双飞吧。”
“那你对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崔彻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说得发狠:“是在这间宅子里的第一眼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果然多智近妖,对她的心思一目了然,她愤愤地看着他。
“阿九,你知不知道你近来的想法有多混乱?闲止斋那夜,你叫我不要逼你,你说如果我再逼你,你就随便嫁人。回了宫后你说,等太子殿下的案子水落石出,你就回清宁,快意一生,不嫁人也罢。刚刚又说,你要像宋娘子那样,隐居在清宁等着我,等我每月来小住几日。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好。”
他的语调深深地折磨了她,她在他眼里生蠢吧?
她悲愤欲绝,“崔南雪,明明是你的错。你一再步步紧逼,我只得节节败退。是的,这些话放在一起,显得有多错乱多不可思议,可那是我的挣扎,是我的软弱,甚至是我的投降。”
崔彻将额压下,贴着她的,哑声道:“那就投降吧,根本就没有什么双宿双飞的裴娘子,我只有你。你真狠得下心避开我,逃之夭夭吗?”
亭午的热阳烤得她焦渴,崔彻的额上有微微汗意,让她瞬间想起,那夜他如何舔舐她的汗、她的泪。
她一分神,他立刻抱起她,步入不流云,把她放在屏风后的那张榻上,一边压着她、尝她的唇,一边褪掉自己的衣衫,在榻上随手抄了件外袍覆在身上。那件宝蓝色外袍,她最是熟悉,她曾在这里触碰过它。它真像它的主人一样,宿命般地相缠,让她彷徨又无措。
崔彻轻而易举地松开她的蹀躞带,炙热的吻一路游走。不过一夜,他对她的身子熟悉得就像那条滑落在地上的玉带。
“阿九,我日夜想你。”崔彻在她耳畔道。
她阖着眼,伸手去揉他的唇。她想,牙尖嘴利的人,他的唇应该是铜墙铁壁吧,却偏偏这么柔嫩,软弱可欺似的。他却顺势衔住她的手指,缠在舌间。她眼神迷茫,沉溺地想,就这样吧,别再挣扎了,她根本离不开他。
阳光照见丢在一侧的芙蓉剑,晃了她的眼,她本能地抽出利刃,人清醒了许多。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