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初回到崔宅,崔彻正在书房整理文契。
不知是什么重要契据,他神情认真,理得专注。
“赢了?”
她点了点头。
“金缕台好玩吗?”
“金缕台的主人为斗茶出了一道题,饮茶之乐。我甚至觉得,比你的那道冷茗还要好。不知是何方神圣呢。”
“那你是怎么做的?”
贺初将她和王熊斗茶的情形说了一遍。
“孟子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做得很好,这下王云骓该死心了。”崔彻欣慰。
“不过,金缕台的名字是不是俗气了些?”贺初问。
“很俗气吗?总比银缕台好吧?日进斗金,想想都觉得温暖和心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初:“……”
见他书案上有一匣子杏脯,知道是杏子坞送来的,贺初拈了一枚,就想往嘴里送。
崔彻连忙拍开她的手,“也不问问我,万一有毒怎么办?”
贺初一惊,“有毒?”
“请王御医和韩翁各自一验,暂时还没有结果。”
“你认为杏脯有问题?”这可是齐妈妈给他备下的。
“唔。每日睡十六个时辰,而且睡得太熟太深。从前我还真以为是自小早慧,过目不忘,是以太费脑,才和常人不一样。现在想想,就是有病。”
贺初:“……”
“还有,我的那些幻象又怎么解释?那个髻上系着荔色丝带的女童,一会是青瑶,一会是你。一会又不是你,也不是青瑶。”
听起来,的确有病。贺初点了点头。
“还有,我八岁的那场病,仅仅只是风寒和惊吓所致吗。仅仅只是小孩子体弱,才迁延多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妈妈说,是母亲带我出了杏子坞一趟,回来之后病的。至于原因,谁也不敢向我母亲询问。可经你上次提醒,我是在母亲故去后,才发现了那片茶花林,而花林显然不是那时才有的。
那在杏子坞之前的数年呢,为什么我毫无印象?
我仔细比对了病前的所有记忆,发现居然没有我主动留下的记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别人告知我给予我的。也就意味着,在那场疾病之前,我所有的记忆是空白的。”
贺初听得心惊肉跳,崔彻的数年记忆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人为制造的。这太难察觉了,毕竟谁会怀疑自己与生俱来就拥有的东西?
“话又说回来,最近我只睡十二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