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时,她可骄傲了,因为别人的爸爸一支钢笔都没有,她的爸爸却又两支,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钢笔和钢笔之间也有那么大的差别。
夕阳照进屋里来,照在整齐摆放的几十本小人书上,照在装着黑色墨水的钢笔上,纤毫毕现地照出笔杆上那条长长的裂缝。
林飞鱼突然难受了起来,就像吞药片时药片黏在喉咙上,抠不出来又下不去,等药片化了,满嘴的苦味。
***
下工铃声响了好一阵,刘秀妍却坐在工位上良久没有动。
一个工友经过仓库,挤眉弄眼喊了一声:“秀妍,你怎么还没下班?这可不像你平时的风格。”
刘秀妍扯着嘴角说:“还有点工作,弄完再走。”
在这人人争当红旗手和先进分子的年代,刘秀妍是个异类,每天卡着点来上下班,看因为她丈夫当初是为抢救工厂财产牺牲,因此只要她没做违法的事情,谁也不能赶她走。
工友一走,刘秀妍就拉下脸来:“狗咬耗子,就爱多管闲事!”
她婆婆也一样,最近几天老在她面前有意无意提起李兰之,真是烦死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磨蹭了好一会儿她才收拾东西回家,刚走进大院,远远地她就看到李兰之和常明松站在一棵高大的榕树下,两人不知在说什么,样子看上去很是亲密,连地上两人的影子也重叠在一起。
刘秀妍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起来。
李兰之直到刘秀妍自己面前才发现她,似乎有些吃惊:“秀妍,怎么是你,你下班吗?”
这会儿常明松已经走了,刘秀妍看着她说:“嗯,刚下班,听我婆婆说你的手前几天受伤了,我那几天刚好不太舒服就没去看你,现在没事了吧?”
李兰之摆了摆自己的手:“没事了,就是一点皮外伤,你哪里不舒服,怎么没听苏奶奶说起?”
刘秀妍说:“一点老毛病,对了,刚才我看到你和常欢她爸在说话,你们在说什么?”
李兰之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眼神也有些闪躲:“也没说什么,就问问我的手伤好了没有。”
常明松刚才是过来跟她说林毅德两夫妻当街想抢走林飞鱼的事情,她没想到他们这么猖狂,不过这正好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林家两房谈崩了。
换句话说,林家大房要想找个人传宗接代,就只能从她这边下手,这样一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变得十分危险了。
只是这种事情她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因此不得不对刘秀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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