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之低下头看着她,声音冷酷又残忍:“他不会回来了!他被烧成骨灰被放在殡仪馆里面,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说着她拉起林飞鱼的手臂就朝旁边的殡仪馆去。
林飞鱼失声痛哭,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我不去,我不去!我爸爸没有死,他没有被烧成骨灰……”
那一天,在和爸爸分别的第四十九天,林飞鱼终于在密密麻麻的骨灰架上看到了爸爸。
不,正确来说,是看到了装着爸爸的骨灰盒,上面附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下面写着一行字——
林有成,男,生于1944年3月3日,卒于1975年8月21日。
那一天,林飞鱼是被妈妈背着从殡仪馆走出来的,她在妈妈的背上嚎啕大哭。
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砸在李兰之的肩头上,也砸在两人的心头上。
李兰之没有安慰她,更没有流泪,她背着林飞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了火葬场。
在她身后,烟囱喷出一大股浓稠的黑烟,风一吹,天空飘起了黑色的灰尘,天地灰蒙蒙,仿佛下起了一场黑色雪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殡仪馆回来,林飞鱼就病了,李兰之给她请了假。
这天午后,家里没人,左右邻居也没有人,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床上摊开着两本小人书,旁边的桌子上开着一瓶水果罐头,外面太阳亮得刺眼,林飞鱼躺在床上,不想看小人书,也不想睡觉,难过得什么都不想干。
突然对面的小窗口传来一阵奇怪的鸟叫声,她爬起来一看,就见江起慕的妈妈猫在窗口旁边,头上插着几支鸡羽毛,正在学鸟叫。
郭敏卉看到她,立马紧张兮兮说:“喜鹊喜鹊,我是黄鹂。”
林飞鱼:“?”
郭敏卉看她不出声,连忙说:“你要跟我接头啊,我们都是地下党,可不能让人发现了,我是黄鹂。”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林飞鱼顿了下说:“黄鹂黄鹂,我是喜鹊。”
郭敏卉眼睛亮亮的:“喜鹊,你要不要来我家?我家有大白兔奶糖、饼干、水果罐头,你过来啊,我请你吃虫子。”
林飞鱼嘴角抽了抽,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她便点头,然后关上门去了对面。
给她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叫康婶,是江家请来照顾郭敏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康婶的孙子拉在裤子,她正要给孙子洗屁股,因此只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放她进去。
过了会,林飞鱼躺在江起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