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静见此情景,也连忙跑过来帮忙。
她抄起角落的扫把,对着那肮脏的男人“哐哐哐”就是一顿揍:“快放开我妈!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但那男人就跟听不懂一样,死死拽着李兰之的雨裤不放手,他蓬乱的头发结成一绺一绺的,脸上糊满污垢,根本看不清面容,身上散发出的酸臭味熏得人直皱眉,母女两人认定眼前的男人是个变态乞丐,于是打得更用力了。
李兰之的拳头雨点般落下,却在某一刻突然僵住了——
她注意到男人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尾指处光秃秃的,再定睛一看,左手竟也少了尾指。
这个发现让她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急忙拦住常静:“别打了!快住手,他……可能是你爸。”
“爸……爸?”
常静手里的扫把猛地停在半空。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那个记忆中高大挺拔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男人艰难抬起满是脏污的脸,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兰之,干裂的嘴唇颤抖着,终于挤出一声嘶哑的呼唤:“兰、兰之……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声“兰之”确认了常明松的身份,也让李兰之和常静两人愣在当场。
不过常静很快回过神,红了眼眶扑过去,颤抖着声音哭道:“爸爸,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常明松艰难地点了点头,他试图抬起手擦去常静的眼泪,却在看到自己脏污不堪的手掌时,颓然地垂下了手臂。
他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受的苦都哭出来,却又不敢放声大哭。
常静紧紧抱住父亲,丝毫不顾他身上刺鼻的馊臭味和脏污,眼泪浸湿了他的肩膀,她哭得浑身发抖,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都哭出来。
李兰之却站在原地没动。
她望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半路夫妻本就情分浅薄,这两年常明松不顾她的阻拦拿走家里全部的钱跟臭棋周做生意,又给家里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想起常美为了救他被迫牺牲自己的婚姻,想起为了凑钱,她低声下气到处求人,想起这些日子一家人担心受怕的情形,她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的常明松。
“妈……”常静红着眼睛回头,“我们带爸爸去医院看看吧?”
“不、不用……我、我不去医院……”常明松慌乱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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