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粉和豆浆。
随后她们合力将常明松扶上拖车,又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天光渐亮,母女俩拖着这个“大包裹”往三号大院走去。
清晨的大院笼罩在一片静谧中,值班室里的老张正打着盹,脑袋一点一点的,活像在钓鱼。
李兰之见状,连忙示意常静加快脚步,母女两人趁机溜进去。
可躲过了老张,却没能避开十八栋的“活闹钟”——朱六叔。
朱六叔雷打不动地每天清晨在楼下打太极拳,此刻他正做着云手,一眼就瞧见本该去卖鱼的母女俩拖着个鼓鼓囊囊的拖车回来,想到之前几次误会了李兰之,朱六叔自觉该表示下邻里情谊。
他收了架势,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兰之啊,你们今天怎么没有去卖鱼?”他好奇地打量着拖车上盖着防水布的“货物”,“这搬的什么东西?要帮忙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兰之身子一僵,下意识把拖车往身后挡了挡:“不用麻烦六叔,就……就是些年货,我们自己搬得动。”
朱六叔却已经热心地挽起了袖子:“这么多年的邻居,客气啥!”说着就要去掀那雨衣,“我这一把子力气正愁没地方使呢!”
雨衣下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惊得朱六叔手一抖,他瞪大眼睛:“兰之啊,这……这里面怎么还有咳嗽声?里头该不会……藏了个人吧?”
李兰之看瞒不住了,索性把雨衣掀开说:“六叔,是明松回来了。”
朱六叔低头看去,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来。
就见拖车上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脸上糊满黑泥,头发结成绺,那模样像极了天桥底下最邋遢的乞丐,平时大伙见到都要大老远的避开。
这会儿这“乞丐”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看,看得他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朱六叔捂着心口连退两步,“这、这真是明松?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李兰之叹了口气解释说:“明松在香港的工地出了意外,那边的老板黑心不给他治伤,他从高处跌下来时还伤到了其他人,因为没钱赔,又被人合着打了一顿,这好不容易才留了一条命逃跑回来……”
朱六叔原本对这套说辞将信将疑,可此刻看着常明松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哪里还敢怀疑,连忙说:“这浑身是伤的,怎么没有送去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用……”常明松现在最怕去医院和公安局这些地方,慌忙摇头,“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