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没有用“你们”来掩盖他的用意。
月光照在两人身上,地上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常美怔了怔,余光扫过地上的影子,轻声说:“现在除了等待,别无他法,不过,还是谢谢你。”顿了顿,“我还要去打电话,先走了。”
苏志谦本想说陪她去,但话到嘴边,他咽了回去。
她已经嫁人了,他也有谈婚论嫁的对象,任何不清不楚的牵扯,对谁都是折磨。
常美转身走了,苏志谦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所有的理智都化成了心疼,晚风吹来,却吹不散他心头的莫名燥热。
杂货店的电话亭泛着惨白的光,常美第四次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的忙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在店外的石阶上坐了整整三十分钟,夜露打湿了她的裙摆,凉意顺着小腿往上爬。
等第五次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嘟嘟”声时,她的心直直往下坠。
严家铁定是出事了。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疯狂生长,可深更半夜的,连最后一班公交车都早已收班,郊区要坐出租车也不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祥的预感像夜色一样漫上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电话没通自然不用付钱,但三番两次麻烦人家,常美实在过意不去。
她转向正在打瞌睡的钱母,声音有些干涩道:“钱婶,麻烦给我拿包……大白兔奶糖。”
钱母自从丈夫去世后,人一下子好像老十几岁,脸上也极少看到笑容,可今晚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竟绽开久违的笑容:“要一整包?吃得完吗?”
昏黄的灯光下,钱母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
常美下意识点头:“一整包吧,家里人都爱吃。钱婶今天……好像特别高兴?”
钱母弯腰从柜子里里取糖的动作格外轻快,奶糖在纸包里发出沙沙的响声,钱母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雀跃:“广安要退伍啦,中秋过后就能回家。”
原来如此。
常美接过那包奶糖,一边付钱一边道:“广安快两年没回家了吧?”
钱母点点头,感慨道:“是啊,自打他爸走后,这孩子就一直待在部队。”说着说着,她的语气轻快起来,“前些日子他写信回来说立了三等功,这次退伍回来,政府还给安排工作呢。”
常美由衷为钱母高兴:“真是太好了,广安这么有出息,钱婶您以后可要享清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这话,钱母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