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上的苏志谦不停地回头张望,眼中交织着担忧与自责。
他用力抓着前排座椅,指节发白,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海叔,能不能再快一点?”
“已经超速了,再快真要出事了。”海叔紧握方向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咬咬牙,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朝着工人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位住在隔壁大院的海叔,原本是棉麻厂的老司机,眼见厂子效益每况愈下,索性办了停薪留职开起了出租车。今晚他因身体不适提前收工,恰好被上门求助的苏志谦碰上。
苏志谦之所以认识海叔,得益于之前他给海叔家孩子补过课,否则这个时间点,想找辆车送医怕是比登天还难。
工人医院不算太远,不到十五分钟的车程。
车刚停稳,苏志谦就一把抱起常美冲进急诊大厅:“医生!快来人!救命啊!”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回荡,带着撕心裂肺的焦急。
后座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林飞鱼强忍泪水,对海叔深深鞠了一躬:“海叔,实在对不起,把您车弄成这样……我明天一定来帮您清理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叔连连摆手:“哎哟,说这些做什么。赶紧去看你姐,车的事不用操心!”
他话还没说完,林飞鱼已经将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钞票塞进他手里,转身就往医院里跑。
“孩子!回来!用不了这么多……”海叔对着头也不回的林飞鱼叫唤。
常美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红灯刺眼地亮着,将“手术中”三个字映得格外醒目。
林飞鱼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一道月牙形的血痕。
她猛地转向苏志谦,声音发颤:“志谦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常美姐好端端的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话音未落,苏志谦突然发疯似地朝自己脸上狠狠扇去,“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都怪我!要不是我死皮赖脸跟着她,要不是我非要等她……她也不会被她婆婆误会,导致后面两人拉扯从楼梯上滚下去……”
林飞鱼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倒退半步。
“都是我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志谦的脸颊已经肿得老高,嘴角渗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佝偻着背脊缓缓滑坐在墙根,将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