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鸣震天响,叫得人心烦躁。
虽然已经决定和钱广安在一起,但说不清楚为什么,她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不甘心。
钱母一看儿子那不值钱的模样,只觉得心口又疼了起来。
钱大姐更是恨铁不成钢,弟弟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还没结婚就护成这样,连铁饭碗都能扔,以后岂不是要上天?
她接过李兰之的“批斗”大旗,厉声道:“你们俩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没轻没重?一声不吭就往北京跑,路上要是出点事,让家里人怎么办?”
李兰之沉着脸点头:“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路霸横行,货车半夜被截都是常事,多少姑娘——”
她顿了顿,没往下说,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常欢撇撇嘴,不服气道:“怕什么?广安当过兵,一个打俩都不在话下!”
钱广安一听,立刻挺直腰板,语气里带着点骄傲:“对,我很能打。”
钱大姐气得直接站起来,手里的鸡毛掸子再次抽过去:“你可给我闭嘴吧,再逞能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广安痛得嗷嗷叫。
李兰之也忍不住骂道:“他再能打,能顶得住一群人?你们这次能全须全尾地回来,是运气好,不是你们本事大!”
不是她危言耸听,而是现在全国各地这种路霸现象都很常见,一到某个地界,司机就会停车让大家下车吃饭,不管你想不想吃,你都必须消费,只是花点钱那还是好的,有些不幸地被劫色劫命,还有那些长途货车被抢了多少货,这也是她不肯让林飞鱼一个人去广西的原因。
钱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她拿什么赔给钱家?
李兰之越想越气,更可恨的是,这俩人到现在还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压根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场“批斗大会”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李兰之和钱大姐轮番上阵,训斥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常欢和钱广安回到家后,两人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饿得前度贴后背,眼冒金光,最终不得不摇白旗投降,再三保证今后绝不敢再擅自出走,更不会任性辞职。
两家人商量着,看能不能走走关系,让两人回原单位去上班。
可体制内的岗位向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两人要走容易,想再回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学校领导对钱广安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深恶痛绝,任凭钱母如何说情都不肯松口。医院那边倒是愿意让常欢回去,毕竟护士岗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