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对方抬眸,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嗓音同样透着疲惫:“不记得我了?也难怪,我家搬回乡下去的时候,你才不到六岁。”他顿了顿,“以前住你家隔壁的贺家,还记得吗?”
江起慕怔了怔,记忆深处的画面骤然清晰:“你是……贺乾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风从巷口吹过来,把贺乾的头发吹得越发乱七八糟,他点了点头:“不错,还能喊出我的名字。”
他话不多,说完便沉默地抽烟,烟雾在夜色中缭绕。
他的神情太过平静,仿佛对今晚江家遭人闹事毫不意外。
江起慕忍不住问:“贺乾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月。”贺乾弹了弹烟灰,“回来收房子。”
江起慕沉默了下,这两个月来他几乎都泡在医院里,偶尔才回家匆匆冲个澡,对隔壁的动静全然不知。
贺家与江家曾是邻居,后来贺家不知出了什么事,突然举家搬去乡下,房子借给亲戚暂住,这一借就是十五年。
江起慕原以为,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贺乾的性格好像变了不少,小时候的贺乾是弄堂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告状。贺叔脾气暴,每逢这时就抽出皮带往死里抽,可贺乾偏偏记吃不记打,挨完揍转头又溜出去招猫逗狗。
现在的贺乾看着沉默很多,那双眼睛里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左眉上方多了一条长长的疤痕,让他的五官看上去多了几分凶狠。
贺乾比他大两岁,小时候贺乾对谁都横,唯独没欺负过他,爬树摘的桑葚总给他留一份,打弹弓赢了玻璃珠也会分他一半,后来贺家突然搬走,他还难过少了个好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叔和贺婶呢?”江起慕迟疑地问,“他们也一起回来了吗?”
贺乾吐出一口烟,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没有,他们都死了。”
江起慕呼吸一滞:“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人嘛,都会有这么一遭,不过是早晚的区别。”贺乾掐灭烟头,抬眸看他,话锋一转道,“你家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江起慕沉默良久,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打算……把房子卖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
除了担心那些人再来闹事,更重要的是,家里现在需要钱,亲戚们虽然帮衬着,但人情这东西,用一分就薄一分,再说亲戚自家也要过日子,他不想给他们再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