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吗?”
他回答的有些太快了:“没有开玩笑。”
林飞鱼呼吸一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为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江起慕的声音冷静而克制:“我不想去广州找工作,更不想让我父母为了我,在这把年纪还要背井离乡,他们在上海生活了大半辈子,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弄堂,适应了这般的气候,更有亲朋好友在身边。去了广州,他们就只剩下我了。”他顿了顿,“他们辛苦了一辈子,该享享清福了。”
字字在理,句句诛心。
林飞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无法开口让他不管自己的父母,也无法任性地要求他履行承诺:“你必须来广州,这是你答应过的!你还给我妈写过保证书,都忘了吗?”
话到嘴边又咽下,电话那端却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我确实答应过阿姨毕业后去广州工作,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林飞鱼感觉自己像溺水者般挣扎:“既然你来不了广州,那……我可以去上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姨不会同意的。”
江起慕的否决来得又快又坚决,电话线传来轻微的电流声,以及混乱不堪地吵杂声。
“我可以说服我妈……”
“飞鱼!”江起慕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我不想让我父母背井离乡,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不想去广州,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
她声音发颤,握着电话的指节泛白。
“我累了。”江起慕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49次特快从上海到广州,50次从广州回上海,四年十四趟,每次三十六小时,总共五百七十六小时……而你四年,只来过一次上海。”
这番话像刀子般扎进心里。
林飞鱼突然想起那些寒暑假,总是他背着行李出现在广州站,他总说女孩子独自乘车太危险。
当时糖霜般甜蜜的体贴,此刻都化作喉间灼烧的砒霜。
她不禁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把他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车票钱都是他在负担,那些漫长旅途的疲惫,她竟从未真正体谅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以后换我去上海好不好?我保证……”她的声音带着哀求。
“别说对不起,飞鱼,永远别跟我说那三个字。”江起慕再次打断她的话,“异地恋太耗人了,我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你没办法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同样,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