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从二楼摔下来,头砸到楼下的大石头,医生说……是创伤性脑损伤,已经昏迷了半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兰之看着身上插管子的江谨昌,震惊道:“昏迷了大半年?那岂不是成了植物人?”
“嗯。”
江起慕转身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坐在病床旁拧干毛巾,动作轻柔地为父亲擦脸擦手。
病房里陷入沉默,只有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李兰之喉咙发紧,半晌才找回声音:“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妈的病情不是一直挺稳定吗?”
江起慕低着头擦拭:“我亲戚后来说,我妈当时把那小孩当成小时候的我,追着想要去抱,谁也没想到巷口会突然冲出一辆车来……”
李兰之听到这话,心里越发难受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她想起自己之前还猜测是江起慕变心,愧疚顿时如潮水般涌来。
江起慕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孩子,遇到这种事该有多慌多难受,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江起慕沉默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李兰之环顾四周,这是间三人病房,但另外两张床目前空着,她突然明白江家为何要卖房子了——光是这半年的医疗费和住院费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生怎么说?有说你爸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吗?”李兰之问道。
江起慕仔细擦拭着父亲的手指:“医生说醒来的几率……不大。”
“这一天的费用应该不少吧,钱够吗?还有平时谁来照顾你爸?”
“钱够了,平时有亲戚过来帮忙照顾,我没课的时候就过来。”
李兰之欲言又止。
她觉得江起慕应该没说实话,江谨昌住院这么久,花钱肯定如流水,更别说还要赔偿那家人的孩子,只怕卖了房子的钱都不够。
更麻烦的是,谁也不知道江谨昌什么时候能醒来,要是一年、两年还勉强能支撑,可万一十年二十年都醒不过来,难道一直这么烧钱吗?
植物人的治疗那可个无底洞。
只是她也没办法开口让江起慕放弃救治,要是江谨昌没了,郭敏卉又是那种情况,江家也就等于散了。
如今江谨昌*虽然昏迷不醒,但总归还活着,对于江起慕来说,便是一个安慰和支撑。
她觉得江起慕这孩子太不容易太可怜了,就在她想再说些什么,病房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