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慕眉头紧锁,目光落在李兰之煞白的脸上:“阿姨,这些晚点再说,我先送你去医院。”
李兰之的脸色太难看了,冷汗浸透了衣领,贺乾连忙下车,和江起慕一左一右搀着她上了面包车。
***
出租车在老旧小区门前停下,林飞鱼掏出钥匙开门。
这间出租屋还有半个月到期,她原计划这几天就退租的,现在看来,倒成了她最后的退路。
“二姐!等等我!”常静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发丝都被汗水黏在了脸颊上。
林飞鱼转身时,钥匙串哗啦作响:“你怎么跟来了?”
“妈让我来的……”常静不擅长说谎,被林飞鱼这么一看,立即就说了真话,脸上表情很是局促,“她说你……离家出走。”
“那她没告诉你我为什么离家出走吗?”林飞鱼冷笑一声,转身拧开了门锁。
常静摇摇头,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进去。
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小单间被隔成了一室一厅的格局,不过面积虽然不大,却被林飞鱼布置得很温馨整洁,窗边挂着的彩带风铃正轻轻摇晃,茶几上摆着干花,只是密闭太久的房间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吧。”林飞鱼打开电扇,递来一杯凉白开,“今晚你睡这,明天回去,其他的,别多问。”
电风扇有些老旧,一转动就嘎吱作响,常静捧着水杯,忍了好久,最终还是没忍住:“二姐……你和妈到底怎么了?”
林飞鱼抿了抿唇,最终只是摇头:“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她把衣服从行李袋一一拿出来,但只收拾了几件,她突然把衣服往床上一扔说,“我要出去打个电话。”
常静连忙站起身:“这么晚了,我陪你去吧。”
夜色已深,巷子里只剩零星几盏路灯亮着,林飞鱼这次没拒绝,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出租屋。
不远处的小卖部还亮着灯,林飞鱼走过去,拿起玻璃柜台上的电话拨通了传呼台,让接线员转告丁逸飞回电。
七八分钟后,电话铃声响了。
林飞鱼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丁逸飞带着睡意的声音:“喂,哪位找我?”
夜风撩起林飞鱼额前的碎发,她声音有些沙哑:“丁逸飞,我是林飞鱼,我想回广西祭拜阿婆,你知道她葬在哪座山吗?”
广西乡村那边还没有实行火葬,且那边群山连绵,山又高又陡,要是没有当地人带路,很难找到坟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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