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慕摇头:“不是,我爸醒了,我刚从广州赶回来。”
张哥为他高兴道:“早上我听人说医院有个昏迷七年的植物人醒了,没想到是你父亲,这是大喜事。”说着他目光落到林飞鱼身上,“这位是?”
“这是我对象林飞鱼”江起慕说,“飞鱼,这是张哥,我以前的合作伙伴,也是我当年的贵人,要不是张哥,我根本凑不齐父母的医药费。”
林飞鱼点头致意:“张哥好。”
张哥打量了林飞鱼两眼,忽然笑了:“该不会就是当年你一直惦记的那位吧?”
江起慕没否认,只是笑着“嗯”了一声,随即看向张哥手里的输液架,皱眉问:“您这是怎么了?”
“小问题,胆囊炎做了个小手术。”张哥摆摆手,目光投向走廊尽头的阳光,“有空的话,陪我去楼下透透气?”
林飞鱼见状,立刻说:“你们聊,我先回去。”
江起慕捏了捏她的手:“路上小心,有什么事call我。”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江起慕才收回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哥摇头笑了笑:“以前有姑娘向你表白,你总是冷着张脸,大家还以为你是不解风情,现在看来,哪是不解风情啊,分明是人不对。”
六月的上海正值梅雨季,连绵的阴雨已经持续了十多天,难得今日放晴,病人们纷纷出来晒太阳,像是要把积攒多日的潮气都晒干。
两人来到楼下的石椅坐下,斑驳的树影洒在灰白的水泥地上,随风轻轻晃动。
江起慕问道:“张哥怎么一个人,张嫂呢?”
张哥的目光从远处嬉闹的孩童身上收回,嘴角牵起一个勉强的弧度:“离了。”
江起慕怔了下:“怎么回事?”
张哥叹了口气说:“去年公司被司机骗走了一整车bp机,价值上百万,这单子是张远接的,那个司机不是公司的,而是他朋友介绍过来的,结果货丢了,司机不见了踪影,报案才知道司机连名字都是假的!客户堵上门来要求全额赔偿,我让他们姐弟承担一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也都搭进去了。”
说到这儿,张哥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当年你提醒过我,说张远不可靠,该把他清出公司,可我念在他是大舅子,一次次纵容……最后反倒把你和贺乾逼走了,现在想想,真是自作自受。”
张哥说完,江起慕低垂着眼睫,目光落在水泥地面,久久没有回应。
“在想什么呢?”张哥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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