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橹杰手一抖,药瓶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七个身影瞬间僵住,杨博文最先冲上去,攥着药瓶的手不停发抖:“胃癌?你不是说……是胃炎?” 陈奕恒望着兄弟们煞白的脸,喉间发苦,那些强撑着藏起的疼,在这刻被扒开血淋淋的边角。
张桂源红着眼眶吼:“你瞒我们干啥!当兄弟是摆设?” 陈奕恒别过脸,声音发涩:“巡演是咱青春念想,不想因为我……” 话没说完,陈浚铭猛地抱住他,带着哭腔:“命都没了,念想算啥!” 七个人挤在狭小客厅,哭声、骂声混着心疼,陈奕恒藏了许久的秘密,终于成了摊在阳光下的伤口,疼,却也烫化了满心的冰。
往后的日子,兄弟们像换了个人。杨博文偷偷给排练室加了沙发,让陈奕恒随时能歇;张函瑞改了巡演规划,把高强度排练拆成碎片;左奇函盯着他吃药,比自己治病还上心。陈奕恒看着这群人,常想,命运给的这记重锤,倒让兄弟情砸出更深的坑,把彼此往里填得更满。
“新途” 巡演第一场,陈奕恒走上台时,七个兄弟的目光烫在后背。吉他声起,他唱到 “并肩的路,摔过跤才算数”,台下呼声雷动,台侧的兄弟们红着眼笑。唱到高潮,陈奕恒突然踉跄,王橹杰瞬间从侧幕窜出扶住他,七个身影默契地围成圈,把他护在中间,接着和声响起,七个人的声音裹着他的调,震得追光灯都晃。
演出后,陈奕恒在后台咳得厉害,兄弟们围过来,谁都没说话,却把热水、药、毛巾摆了一地。陈浚铭小声说:“恒哥,以后别自己扛,咱八个,拆成零件也能凑一副铠甲。” 陈奕恒笑着点头,眼泪却落进杯里 —— 原来秘密捅破后,不是散场的疤,是兄弟们用血肉往伤口上贴的暖,把生命的寒冬,烘成了春。
日子在巡演与治疗里打转,陈奕恒的头发掉了又掉,兄弟们却总变着法儿逗他。张桂源把自己头发剃光,说 “这样就分不清谁更像病人”;杨博文偷藏他的帽子,逼他顶着光头和粉丝打招呼。有次化疗后,陈奕恒摸着兄弟们凑钱买的新吉他哭:“我怕走不完这趟巡演。” 七个人挤在病房,张函瑞弹起吉他,七道声音喊:“走不完就爬,咱拖着你,爬也要爬完青春的场!”
最后一场巡演,陈奕恒站在台上,灯光打在兄弟们脸上,每个人眼底都有化不开的疲惫,却也燃着最亮的光。他唱到尾音,突然朝台下鞠了个躬,又转身朝兄弟们鞠躬。台下静了瞬,接着山呼海啸的 “要好好的” 涌来。后台卸妆时,王橹杰把写满祝福的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