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的生意渐渐好起来,陈奕恒的手艺越来越熟练,包扎的花束总是带着一种温柔的美感,回头客格外多。陈浚铭换了份在码头搬运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稳定,每天收工回来,总会给陈奕恒带一串刚烤好的鱿鱼,或者一小袋新鲜的海产。
傍晚时分,两人常常搬着藤椅坐在院子里,看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色。陈浚铭会给陈奕恒讲码头的趣事,说今天遇到了一只不怕人的海鸥,说隔壁船老大的女儿又闹着要跟他学游泳。陈奕恒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嘴角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奕恒哥,下周镇上有庙会,我们去看看吧?”陈浚铭剥着橘子,把一瓣递到他嘴边。
陈奕恒张嘴接住,酸甜的汁水在舌尖蔓延开:“好啊,听说那里的糖画很有名。”
陈浚铭笑起来,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那我们早点去,给你买最大的糖画。”
庙会那天很热闹,到处都是叫卖声和孩子们的笑声。陈浚铭紧紧牵着陈奕恒的手,生怕在人群里走散。陈奕恒看着身边兴高采烈的少年,心里像被温水泡着,暖融融的。
他们买了糖画,是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陈浚铭举着,小心翼翼地不让糖浆蹭到陈奕恒身上。路过套圈的摊子时,陈浚铭非要试试手气,结果套中了一个小小的陶瓷鲸鱼摆件。
“你看,像不像我们住的这片海?”他把摆件塞进陈奕恒手里。
陈奕恒捏着那只冰凉的鲸鱼,指尖传来细微的纹路,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抬起头,撞进陈浚铭温柔的目光里,那目光里没有占有,没有逼迫,只有满满的珍视和疼惜。
回去的路上,陈浚铭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单膝跪地。
陈奕恒愣住了。
“奕恒哥,”陈浚铭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却异常坚定,“我知道我不够好,给不了你像张家那样优渥的生活,但我会用尽全力对你好,让你每天都开心。”
他打开盒子,里面不是钻戒,而是一枚用银线缠绕的贝壳戒指,贝壳的形状很特别,像一颗小小的心。
“这是我找海边的老工匠做的,”陈浚铭的脸颊泛红,“你愿意……和我过一辈子吗?”
陈奕恒看着他,看着那枚简陋却满是心意的戒指,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张桂源也曾送过他昂贵的钻戒,却从未问过他愿不愿意。
他伸出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