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训练基地的尘埃在光柱里沉浮,左奇函手中匕首映着森冷的光。陈奕恒盯着那抹寒光,记忆里试剂瓶碎裂的画面愈发清晰,刺鼻气味似要漫出黑暗将他吞噬。
“你逃不掉的。”左奇函逼近,匕首抵住陈奕恒咽喉,“当年你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今天该清算总账。” 陈奕恒喉间发紧,却听陈浚铭哭喊道:“不是的!哥哥是想救我们,试剂瓶是左奇函故意碰倒的!他怕秘密泄露,要把所有人灭口!”
左奇函眼神骤冷,挥匕首刺向陈浚铭,杨博文扑过去挡,手臂划出深长血口。张桂源怒吼着和左奇函扭打,王橹杰也红了眼,抄起铁棍砸向他。混乱中,左奇函被制住,却疯狂大笑:“你们以为能翻案?当年参与实验的人,早被我埋进这基地了,包括……” 他突然顿住,看向陈奕恒的眼神多了丝狠戾,“包括你想找的‘人影’,早成白骨了!”
陈奕恒脑子“嗡”地炸开,踉跄着摸到地下室角落,扒开积灰,竟露出半具骸骨,颈间挂着的徽章,和他刚找到的一模一样。陈浚铭扑过来抱住骸骨痛哭:“阿远哥哥……你终于等到奕恒了……” 陈奕恒颤抖着蹲下,认出骸骨旁的旧日记本,首页写着:“等奕恒来,带他找到证据,把左奇函的恶行公之于众……”
杨博文捂着伤口递来手机:“我联系了媒体和警察,他们马上到。” 张桂源红着眼给左奇函铐上手铐:“我爸的仇,今天得报。” 左奇函却梗着脖子骂:“你们赢不了,这基地里的罪证,我早毁了!”
陈奕恒翻开日记本,最后几页画着密道,标注着“罪证藏处”。他带着众人钻进密道,在最深处找到铁皮箱,里面是实验记录、资金往来账单,还有左奇函胁迫实验员的录音。
警笛声刺破夜色时,左奇函终于瘫在地上。陈浚铭扶着陈奕恒,哭着说:“奕恒哥哥,阿远哥哥临死前说,你是光,能照亮这深渊……” 陈奕恒望着警灯闪烁,攥紧手中徽章,明白这场以“游戏”为名的折磨,终是让真相重见天日。
杨博文笑着撞撞他肩膀:“以后别再当‘玩具’啦,该当自己人生的主角。” 张桂源也点头,王橹杰虽嘴硬,却偷偷把铁棍藏好,嘟囔着“以后谁再敢欺负你,我揍他”。 陈奕恒望向旧基地外的星空,那些被遗忘的、被扭曲的,都在这夜尘埃落定,而新的故事,终于能抛开枷锁,重新书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