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乖乖，我们不应该看到别人发光，就觉得自己暗淡无光，你可以是一朵玫瑰，也可以是生生不息的野草。”

-

“黎灰。”

清冷华丽的嗓音响起。

未等人应答，她继续说：“在时间长河内，我看见了你。”

黎灰挑了挑眉，推了推架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来，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来掩人耳目。

原因无他，仙境的时间流速让这位御王大人对从前的一切事情都感到了厌烦，不过占卜倒是他唯一的爱好了。他所预见的仙境一成不变，每天都是那样安逸。直到昨日，一直以来都是模糊的未来时间线清晰了起来——

一场属于人类与仙子的战斗拖拖拉拉的展开。

所有人都不可以独善其身，人类就仿佛是寄生虫，繁衍迅速，一旦沾染就再也不能脱离。

黎灰没有告诉时希，因为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要好到这种程度，而且……时希一心向着人类，看不见既定未来的她此刻依旧维持这所谓的公平公正。

“你要消失了。”时希站于他面前，那双一向清冷理性的双眸浸满了担忧。

？

莫名其妙。

先不说暗物质存在于宇宙，并非地球，就那既定未来的结局来说还是他着手打算毁灭人类。

黎灰轻扯了扯嘴角，想到自己之前所预见的未来，一种讥讽的情绪在眸底弥漫开来，夹带着一如往常的傲慢与不屑。

知道他不信的时希也没有多说什么企图让他相信，而是拿出了一枚誓约之戒，她神色自若：“戴上我的誓约之戒吧，至少…在你消失之际我能帮你。”

……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慢摩挲着手杖的顶端，矜贵优雅，狭长的丹凤眼眸洇成更深的瑾瑜色。

“不戴。”

“…可…”她与他对视，眉眼弯下透着些悲愁的弧度：“…好。我知道了。”

…漫上裂缝的脸。

…皱起的眉眼。

…落到地上的手杖。

不想看到那样的黎灰。

无论是出于私情，还是出于大局…

…是出于爱。

“那你至少要答应我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