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这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终归是充满了辛酸。
竹熙自从自创了呼吸法,回去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训练场,连日光掠过木栏的轨迹都记清了大半。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歇息,她却歪在床榻上,眼望着帐顶的纹路,翻来覆去地没法安睡。
早川竹熙“啊,睡不着,出去走走吧。”
她用手掌轻抚额头,低声说道。
片刻后,她才缓缓直起身。目光扫过椅背搭着的那件羽织时,动作又放轻了些——伸手取下,将沾着的少许尘埃细细掸去
早川竹熙“这件羽织做好之后还没穿过呢。”
这件羽织是鳞泷做的,意外的让人感觉手巧,上面为米白色,而下面,与她发尾颜色正好相称,花纹样式则是以竹子为主,不同于一般的绿竹,而是灰黑色的墨竹,这是雾的颜色。
竹子对应了她的名字,竹熙。
竹配竹熙,原是再合衬不过。她垂眸看了看,抬手将羽织拢上肩头,衣襟垂落时,墨竹像是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
她套上了羽织。这件羽织是鳞泷先生所做,倒叫人意手巧。
上半幅是温润的米白,往下渐深的色泽,竟与她发尾那抹浅褐恰好相称。纹样是绕着衣身走的竹,却不是寻常翠色,是晕开的灰黑,像雾色漫过竹身,成了疏朗的墨竹。
早川竹熙“好和身。”
这么说着,便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竹熙轻步绕过屋角,踏上嘎吱作响的木梯。
今夜,皓月当空,月光如洗,柔和而朦胧。
她找到得一处静谧,闭目凝神,任凭清风徐来,轻抚面颊,撩动发丝。
风声中,夹杂着楼下细微的声响,随着风的轨迹传入耳中。
炼狱杏寿郎“晚上好,早川!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她见来人是杏寿郎,便下了楼,走到了他面前。
早川竹熙“你呢?大半夜跑到我这来?”
竹熙有点不解,照他的作息,这个时候应该是睡着了的。
炼狱杏寿郎“唔!路过,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