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竹熙赶到鬼杀队时,已是夜半时分,但她没有丝毫迟疑,径直朝蝶屋奔去。
沿途的队员们见到她,无一不露出惊恐的神色,竹熙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也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如此盯着自己。
她的脚步坚定而急促,心中只有一个目标——蝶屋。
在蝶屋的屋顶上,终于找到蝴蝶忍。竹熙从蝶屋后面跳上房顶,坐在她身旁,蝴蝶忍歪了歪头,笑着转向竹熙,视线落自她腹部时,浅浅的轻呼出声,语气轻柔。
蝴蝶忍“啊,竹熙你在流血哦~”
竹熙被突然的奇怪腔调吓得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平时都是以‘早川’称呼竹熙。
也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奇怪地看着她。蝴蝶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蝴蝶忍“和我先下去换一下绷带吧,可不能把血流干了。”
这绝对不是平时的蝴蝶忍,她明明说不出这么温柔又恐怖的话。
以前的她毛毛躁躁的像个假小子,看到她受伤,会先骂她一遍,再假装不情愿地疗伤。
回到蝶屋内,竹熙用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看着她。
早川竹熙“小忍?你还好吗?”
蝴蝶忍拆绷带的手先是一顿,然后又故作轻松地抬起头朝竹熙笑笑说。
蝴蝶忍“嗯……我完全没事哟。”
她此刻微笑时嘴角扬起的弧度,说话时轻柔的语调,甚至是治疗时那种专注而温柔的习惯,都带着香奈惠的影子。
在竹熙的眼中,仿佛坐在面前的人,并非蝴蝶忍,而是从记忆深处走来的香奈惠。
竹熙知道蝴蝶忍的打算。她叹出一口气,双手撑着长椅的两边,抬起头看着平整的天花板。
早川竹熙“你现在一点也不像蝴蝶忍。”
蝴蝶忍继续挂着笑,不过轻微变化的语气还是出卖了她,双手放在身后握住,用的力像是要把手掐出洞。
蝴蝶忍“我并没有觉得不妥啊~”
笑转而变得苦,不知是眉眼间的无奈,还是微微收敛的笑。短短三天,就把一个大咧咧的女孩变得成熟而坚强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