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
他郑重地为自己和江云重新斟满酒杯,双手捧起,声音低沉而有力。
“是世文浅薄了!未曾想太白兄竟有如此坎坷过往,更未曾想兄台能于那般绝境之中,不仅保全本心才情不灭,更能另辟蹊径,寻得这一方自在天地,活出如此通透豁达的境界!”
“这份心性之坚韧,这份处世之洒脱,世文……五体投地!这杯酒,”他目光灼灼,语气铿锵,“敬兄台的不屈与真性情!也敬兄台如今这‘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干!”
“哈哈,好!王兄此言,深得我心!当浮一大白!干杯!”江云心中畅快,朗声大笑,举杯与王世文重重一碰。
窗外,姑苏城的夜色愈发温柔,灯火倒映在河水中,碎成流动的点点碎金。
雅间内,酒香更浓,话题也从沉重的前尘往事转向了轻松的诗画品评、江湖趣闻和姑苏风物。王世文对江云的称呼,也从客气的“太白兄”,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亲近随意的“江兄”。
夜渐深,酒意更酣。最终,不胜酒力的江云是被王世文唤来的健仆,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坐上了王家那辆华贵的马车,一路护送回了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