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不是说只是断手了,这怎么看着像是断气了?
又不敢嚎啕大哭,因为等候的时候,旁边的衙役已经跟她说了怎么回事。
相公断手了,司马大人亲自送过来救治的。
妻子是个明白人,虽然揪心,但是只是别人一提就明白了相公的打算。
手指都切断了,好肯定是好不了,但是能得司马大人一个面子,以后总有机会。
可是这冷不丁,人被抬出来了。
妻子一下子眼睛就红了。
那儿子也很懂事,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下,却也没有哭嚎,只是扶着阿娘。
少年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身上有鲜血,手上手套也有鲜血,她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罩罩,一双眼睛极其漂亮。
她丝毫不在乎身上的血迹,一边在那脱手套,一边道:“夫人,别哭呀,他快醒了,趁他刚刚醒,迷糊的时候赶紧问他有没有什么相好的,有没有什么私房钱,这时候一问一个准,保证乖乖回答你。”
果然此刻那衙役睁开眼,迷瞪瞪的模样。
她妻子眼泪落下来了。
男孩惊喜的喊阿爹,太激动了,鼻涕吹出了个泡,赶紧用袖子擦了。
旁边的衙役问道:“老九老九,你有多少私房钱?”
老九迷瞪瞪的回答:“不多,就九两,每次凑够十两就被我婆娘摸走了。”
“这次放哪里了?”其他衙役不怕事的问道。
他开口要说,被妻子捂住了嘴:“回去收拾你。”
“伤口七天不要碰水,不要给他吃辛辣的,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妻子不停的点头,只要人活着就好。
手指她已经不指望了。
病人都走了,众人也散去了。
自然,刚刚看着人抬出来,更没有病患敢上前了。
江棉棉也深呼了一口气。
刚刚那在小屋隔壁全程围观了的何御史和江长天两人都有点沉默不语。
主要是看着一个小姑娘先是一下就迷晕了一个大男人,然后拿着一根针穿着不知道什么线在那里缝人的血肉,这个冲击感还是很大的。
这样缝起来真的能用吗?
而且什么上丘院留下的神秘的书,哪有棉棉那一招利索啊。
一下子就把人麻晕了。
刚刚还聊着天呢。
全程摆弄那断手,都没有醒来。
到出来了,就见她打了一个响指,那衙役居然真醒了,然后还问啥答啥。
难怪上丘院的大师要来偷家,这是上丘院的祖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