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尽是哀怨之色。
沈沅珠道:“多谢梁公子,上京佳肴就不必了,吃不惯。”
说罢,她站起身,拿着手中小帖坐到了同和昌那位女东家身边。
谢歧看着梁晟,幽幽道:“梁公子,上京喜欢管姑娘家娘子娘子的喊吗?”
“什么?”
梁晟一愣,谢歧又道:“上京有什么老铺?我惯爱吃上京佳肴,吃得惯。沈东家不领情,我却是领的。
“我住二楼东南角,待梁公子买了佳肴,烦请送到我房中。”
“嗯?”
梁晟一脸惊讶。
好半晌,他冷笑一声:“这位公子,您莫非是……也打上了沈娘子的主意?”
什么叫也打了沅珠的主意?
谢歧眸子微眯,眼神不善。
梁晟不在意道:“这也无妨,左右我在京城你在苏州府,我二人谁也不耽误谁。
“至于谁能入了沈娘子的眼,那便各凭本事了。”
“沈东家。”
“什么?”
谢歧道:“是沈东家而非沈娘子。”
“哼。”
梁晟哼笑,却没将谢歧的话放在眼中。
他转头看了看沈沅珠,神情促狭。
“你也在苏州府,说说这沈娘子的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问这做什么?”
梁晟看着谢歧,眼中流露出几分嘲弄之色。
“你什么身份?苏州府来的三位东家我都见过了,你是哪位?”
谢歧唇角勾起一丝泛着冷意的弧度:“我是元公公身旁伺候的。”
“内侍的狗腿,难怪。”
梁晟微微坐直了身体,眉宇间都是自傲:“我家是京中本地商铺,姑母是宫中嫔妃,去岁我已经来过此地了,今年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今岁皇商名单,必我有梁家。”
“那又如何?”
梁晟摇摇头:“不如何,只是告诉你,第一年参选的都不大可能会入选。但是沈娘子的撷翠坊不同。”
谢歧皱眉:“有何不同?”
“她手里头的鳞纹染,入了尚衣监李公公的眼,你可知这说明什么?”
谢歧闻言有些惊讶。
未想沅珠一行才比他早到上京一日,但梁晟已经知道鳞纹染被李公公看中的事。
以沅珠的性子,是万万不可能炫耀此事的,那便说明这姓梁的,的确有些门路。
谢歧哦一声:“说明什么?”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竟能染出让李公公都见之心喜的料子,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