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材料已移交检察院,不日将由法院开庭审理,接受法律的制裁。”
这话刚落,台下又有记者忍不住追问:“孔局长!王庆是否有坦白新神会的具体联络人?此次袭击是否只是新神会计划的一部分?”
孔烈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目光扫过台下举着的密密麻麻的话筒,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在强行压下心头的滞重。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按压着眉心的川字纹,半晌才继续开口:“新神会的涉案人员线索,我们已同步移交国际刑警,朱雀局外勤部门也已成立专项追捕组,后续进展会通过官方渠道及时向公众通报,确保不遗漏任何一个嫌疑人。”
没人注意到,他说这些话时,指尖在讲台边缘轻轻抠了一下——只有他和少数几个核心知情人清楚,此刻被称作“王庆”的,不过是个临时找来的替罪羊。
真正的王庆早在密道密室里被强化融合体撕碎,连完整的遗体都没能拼凑齐全。
关于他死亡的消息,从搜救队发现遗体那天起就被严令封锁,所有接触过现场的探员都签了保密协议,连尸检报告都被标注了“最高机密”,此刻被推到台前的“王庆”,不过是个身形相似、被临时安插罪名的囚徒。
待台下的议论声再次减弱,孔烈才翻开文件的下一页,纸张翻动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会议厅里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落在“龙雀大学追责”那栏文字上,声音沉了几分:“关于燕山事件的责任认定,经朱雀局党组会议讨论,龙雀大学管理层负有不可推卸的监管责任。”
这话让台下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刻意放轻。
所有人都知道,龙雀大学作为拉练活动的主办方,校长管御风本应是第一追责对象——可孔烈接下来的话,却让满场记者都愣住了。
“但考虑到校长管御风在事件中以身殉职,为保护学生与强化融合体正面抗衡,最终壮烈牺牲,经局里研究决定,放弃对其追责。”孔烈的声音顿了顿,指尖在“管御风”三个字上轻轻划过,像是在致敬,又像是在掩饰什么,“至于副校长陈墨,因事发时正处于闭关修炼期间,且已提前向学校提交书面请假申请,未参与拉练任何环节,故免于追责。”
“这不合理!”台下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记者猛地站起来,话筒举到胸前,“管校长殉职就能抵消学校的监管失职吗?拉练路线审核、安全保障措施、应急方案准备……这些难道不该有人负责?陈副校长闭关就能完全免责?这是不是在变相纵容校方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