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手里的筷子顿了顿,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他微微偏头,语气温和却坚定:“你的假我准了,不过去你家就不必了。”他感受到少年略显失落的心跳,顿了顿,补充道,“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现在生活早就能自理了……你看,做饭、收拾屋子,甚至自己摸索着劈柴都没问题,不用操心我。你安心回去,能多陪你爸妈几天就多待几天,一家人过年团聚的日子,得好好珍惜。”
他说的是实话。
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不仅听声辨位的本事愈发熟练,连日常起居也早已不用依赖旁人。
失明带来的恐慌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活的掌控感,哪怕眼前依旧没有清晰的影像,心里却亮堂得很。
姜鸿飞听他这么说,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但见温羽凡态度坚决,也不再勉强,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行!那你在山上可得照顾好自己,别总想着练拳,记得按时吃饭!”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姜鸿飞就背上背包下了山。
温羽凡站在木屋门口,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到屋里,找到扫帚开始收拾房间,过年了,自己这里好歹也打扫一下。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手上,动作从容而熟练。
没成想,临近中午的时候,温羽凡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闭着眼感受风吹过树梢的声音,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山下传来,还夹杂着东西碰撞的“叮叮当当”声。
他循着声音转过头:“嗯?怎么回来了?”
山道上,姜鸿飞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手里还拎着好几个油纸包,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额头上满是汗珠。
“温大叔,我回来啦!”姜鸿飞把东西往木桌上一放,擦了擦汗,笑着解释,“我刚才下山路过镇上,想着你一个人在山上过年,好歹也得吃点好的,就买了点东西。”
说着,他打开油纸包,顿时一股香气弥漫开来:
有油光锃亮的烤鸡,外皮焦脆,还带着淡淡的香料味;有肥而不腻的烤鸭,旁边放着薄饼和甜面酱;
还有一大块切好的猪头肉,颤巍巍的,看着就入味。
除此之外,他还从背包里掏出两袋真空包装的年糕:“这年糕蒸一下就能吃,甜口的,你肯定喜欢。这些吃的,够你吃好几天了,绝对饿不着!”
不等温羽凡说话,姜鸿飞又打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里面有几包未开封的内衣内裤,还有两件崭新的羽绒服,一件藏青色,一件深灰色,针脚细密,绝对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