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
她起身逼近,"男子终究是玩物,你要真喜欢,收在宫里当个玩意儿也就罢了,但婉容必须入宫,这是哀家的底线!"
朱泊彦袖中的手攥得发白。
他多想告诉母后,他所爱之人即便是男子,也并非玩物,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撕破脸只会害了江家兄弟。
"儿臣会考虑。"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太后这才满意,伸手想摸他的头。
朱泊彦不着痕迹地避开:"儿臣还有奏折要批,告退。"
走出慈宁宫,朱泊彦的龙袍已经被冷汗浸透,他站在阳光下,却觉得浑身发冷。
曹德海小心翼翼地上前:"陛下……"
"如何?"朱泊彦声音沙哑,"他平安走了?"
曹德海点头,道:"江大人已回翰林院,他托老奴向陛下道谢。"
朱泊彦神色稍霁:"他……可起疑了?"
"没有。"曹德海犹豫片刻,"只是,太后若找江公公的麻烦……"
"她敢!"朱泊彦厉喝,随即压低声音,"加派人手盯着慈宁宫。太后若召江疏影,立刻报朕。至于江随……"
他顿了顿,"别让他靠近后宫。"
曹德海欲言又止。
他想说纸包不住火,太后迟早会知道陛下真正的心思,但看着皇帝阴沉的脸色,终究没敢开口。
朱泊彦回到乾清宫,发现案上多了份密折,是派去监视冯远道同党的暗卫送来的。
没有江随在屋子里,他又可以专心处理政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