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丹:“……”
来时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憋屈。
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只能狠狠地瞪着沈清棠。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最终沈清丹重重“哼!”了一声,“不就是有俩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等回京还你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
心里想的却是:到了京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踩着重重的步子离开。
春杏撇嘴,“这位和亲公主可真是奇女子!”
沈清棠失笑,伸手在春杏额头上轻点儿了一下,“难为你都学会含蓄说话了!”
换以前,春杏早骂沈清丹了。
春杏叹息,“谁让她是夫人的堂姐呢?”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骂狗也一样。
沈清棠眸光微动,眯起眼,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是啊!你都知道顾忌她是我堂姐,旁人更会觉得我们是一家人。”
那可不行!
尤其是不能让皇上这么觉得。
沈清棠无意识的咬着下唇角,陷入沉思。
要怎么才能跟大伯、二伯两家完全的切分开?
在现代有血缘关系的人登报解除关系在法律上都不好使。
不知道在古代能不能行?
思索片刻,沈清棠吩咐春杏:“春杏,拿纸笔过来。”
***
三更天。
沈清棠被一声尖叫吵醒。
是沈清丹。
她睁开眼的瞬间,房间里的蜡烛亮了起来。
不待沈清棠开口,值夜的夏荷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轻声跟沈清棠汇报:“夫人,如你所料,主院有‘访客’。”
沈清棠闻言坐了起来,“别让人真伤了沈清丹,尤其是她的肚子。”
还有利用价值。
夏荷把一侧床帐挂了起来,从桌上提起温着的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给沈清棠,“春杏过去了。
这是今晚第三波人。头两回只是踩点的,一组是景王的人,一组应该是哪家的下人,背后指使人名还没送过来。
第三波是附近的地头蛇,大概以为咱们是初来乍到的富户,过来偷窃。不过,似乎来的人有点贪心不止盗财还想采.花。”
沈清棠捧着茶碗润了润嗓子。
再次在心里感慨季宴时挑人的眼光。
从她睁开眼,夏荷手脚就没停下,点蜡,还把烛火放在远处省的她刚醒眼睛不适应。
给她端茶润嗓子,解释她中间遗漏的两次以及关于第三次的猜测。
处处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