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点头认同:“言之有理。不战而屈人兵,善之善者也。”
李朝三继续给江箐珂脸上贴金。
“且这和谈的条件,咱们又不能谈得低三下四了。”
“否则,上奏天家那边会被骂不说,还会丢了咱们大国的体面。”
“这也是我家副将军最头疼之处。”
“只能多耗些时间周旋,慢慢摸透对方性子,再找到和谈的攻破口。”
一番花里胡哨的话,说得益州节度使频频点头。
“李兄所言也正是在下所想。”
“仗能不打则不打,否则遭殃的最终还是百姓,但和谈也不能一味地迁就对方,助他人威风,灭我大周的气势。”
城墙上,两人就这样有来有往地聊着。
城墙外,江箐珂顶着大暴雨出城,李玄尧则顶着大暴雨来接。
纱幔遮挡的马车,换成了实木的。
两队人马一会合,江箐珂便翻身下马,钻进那辆马车,又钻进干爽又温暖的怀里。
大暴雨下了一整夜,密林的营帐里潮湿难耐,李玄尧便带着江箐珂来到了十几公里外南疆的一座小城。
在攻打益州前,李玄尧曾带兵在此休整过半月之久。
他宿过的屋子里,茶炉上热气氤氲,香炉里青烟缭绕,在嘈杂的雨声中,更显岁月静好。
李玄尧枕在江箐珂的腿上,手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肚子里,安安静静地享受着江箐珂的摆弄。
软柔的手撑着他的耳朵,竹制的耳扒子小心翼翼地探入。
江箐珂紧张得用力嘟着嘴,耐心地替李玄尧采着耳。
“疼吗?”
她时不时便会问一句。
李玄尧习惯性地在她腰间轻敲了两下手指。
一下是肯定,两下是否定。
这是两人在东宫的那一年里形成的默契。
“若是弄疼你了就告诉我。”
李玄尧含糊地“嗯”了一声,将脸在江箐珂的腹部埋得更深了一些。
胸腔缓缓起伏,每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满的都是那熟悉的气息,清幽淡雅,是江箐珂最喜欢的苍兰香,还夹带着女子身上的清甜气息。
轻柔的触碰,细心且谨慎的拨弄,一下一下的,都化成暖风拂过他的心头,很舒服、很安心。
若是苦尽甘来,那用过往那些有苦难言、见不得光的日子,来换今后这般的好日子,李玄尧便觉得没什么可怨的了。
毛茸茸的兔毛探进耳朵里,痒痒地转了几圈后,只听江箐珂低声道:“这边好了,转过去。”
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