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被磨得光滑发亮。
“你的房间我收拾好了,在西厢房。”沈心玥引着她穿过回廊,“这老宅子有些年头了,设施可能没城里方便,但胜在清净。”
房间比沈汐语想象中好很多。雕花木窗朝院开着,窗外恰好能看到槐树的一枝绿意。室内陈设简单却干净,一张老式木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都是有些年头的实木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樟木香味。
“WiFi密码贴在桌角,信号时好时坏,你得有点耐心。”沈心玥指了指书桌,“卫生间在走廊尽头,24小时热水。吃饭的话,我一般自己做,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吃。”
沈汐语点点头:“谢谢表姐,麻烦你了。”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沈心玥打量了她一眼,“你和小时候变化真大,那会儿来才五六岁,整天跟着我后面跑,现在都成大姑娘了。”
沈汐语勉强笑了笑,她对那段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出奇。沈心玥在当地文化站工作,主要负责整理古镇文史资料,上班时间比较自由。她不像沈汐语想象中那样热情过度,反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沈汐语很快放松下来。
白天,沈汐语会窝在自己房间里看书刷题,偶尔视频和朋友聊聊天。傍晚凉爽时,她会按照表姐给的手绘地图,探索这座千年古镇的脉络。
她沿着运河漫步,看夕阳为白墙黛瓦镀上金边;她穿过一座座石桥,数着桥栏上形态各异的石狮子;她钻进巷子里的小店,尝一碗清甜的桂花酒酿圆子。
一切都很好,甚至好得超乎预期——如果没有那个持续不断的怪声的话。
从住进来的第三天起,沈汐语就隐约感觉到老宅里有些“特别”的动静。夜深人静时,她常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在回廊里响起,像是有人穿着布鞋轻轻走动。起初她以为是表姐起夜,但有次她特意开门查看,却发现走廊空无一人。
更奇怪的是那若有若无的琵琶声。总在子夜时分隐约传来,调子悲凉婉转,如泣如诉。她问过表姐,沈心玥却表示从未听过什么夜半琵琶声。
“老房子木头热胀冷缩,会发出各种响声,习惯就好。”表姐这样解释。
沈汐语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心里总有一丝不安挥之不去。
住满一周的那天,沈心玥要去邻市参加一个学术会议,第二天才能回来。
“你自己在家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