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屋,一间是厕所,一间养着猪。
三头猪,将鼻子卡在猪圈缝隙里,不停拱着。
而猪的眼睛,却流露出一种审视的情绪,
林书友举起金,指向这三头猪。
「小远哥,它们有问题。」
李追远:「有问题的,可不仅仅是它们。」
这栋民房被农田菜地所包裹,沿着小道走过来的路上,李追远就听到了一些农作物缓缓转身的轻微动静。
邪票,在这栋民居里,却又不仅仅在这里。
如今,她还没动手,说明她还有别的想法。
「哎呀.
一楼客厅的门在此时开启。
从里头传出酒香与饭菜香。
在润生与林书友的前后护持下,少年走到了客厅门口。
客厅的门,漆料斑驳,上面镶嵌的长玻璃,有大量的裂纹,上面还有好几只血掌印。
里头有一张桌子,上面布满了菜肴。
菜肴以冷盘为主,没有汤的鱼滑、没切的蛋皮、一大块的猪肝—一般摆供祭才是这种风格。
上供、烧纸结束后,方便二次加工来吃。
桌上摆着一大碗黄酒,黄酒正在沸腾,连带着整个桌子上的温度都很高,先前的酒菜香味,也是由此而激发。
「哗啦。」
一声脆响,四道身影落下,分别落座于供桌四边。
一对老年夫妻,一个小女孩,应该是他们的孙女,以及一位,身穿黄色道袍的道长。
他们先前紧贴在上方天花板面,被放下来时,每个人后背都有一根树枝连接。
落座后,他们开始进食,三个大人没用筷子,用手抓,只有小女孩拿着筷子,吃得很斯文。
死,是肯定已经死了的。
结合客厅角落里,断裂的桃木剑、龟裂的八卦镜以及撕成碎片的符纸和早已融化的蜡烛,可以推断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应该是留守老家带孙女的老夫妻,发现家里最近怪事频出,就找来了这位道长。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位道长,不是骗子,是真有道行。
如果他真是骗子,一番表演下来,也惊动不了邪祟。
可也因此,才给这个家里,也给道长本人,带来了杀身之祸。
诚然,这次的浪花是李追远自制的,但这一家悲剧的发生,与李追远并无关系,他们,也不是李追远害死的。
不是说少年不去制作这浪花,他们这一家就不会死,而是恰因为少年把浪花制出来了,他们这一家包括这位道长,才不至于死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