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甲下的棉袍已被汗水和泥污浸透。她站直身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额角滑落的汗珠混着灰烬,在冰冷的脸颊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她抬起手,指向那根巨木的根部,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寒风,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以后这里就是闸基。”
短暂的死寂。
随即,那个最先扔掉尖木棍、冲上来帮忙的流放者男人猛地弯腰,抓起地上冰冷的冻土块,狠狠砸向巨木根部!泥土砸在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第二个流放者扑过去,双手疯狂地刨起地上的泥土,不顾冻土割破手掌,将泥土连同碎石一起推向深坑!
“填土!”
“填!”
“给老子填实了!”
嘶哑的吼声爆发出来!如同受伤的狼群在舔舐伤口时发出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