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多嘴问一句:“纪护工有仇人吗?她孩子到底怎么死的?”就是这么多追问了一句,让内情陡然变得复杂。
“十几年在中心待着,她能有什么仇家。她孩子是被她男人的仇家丢进池里的,她当时也被丢进垃圾分解坑里,所以皮肤感染留下一身疤。她男人姓周,她孩子肯定也姓周,要没死现在大概二十七八岁了。”
石竹脑子里某根弦绷紧,继续追问:“到底叫周什么?”
“周……”黄主任苦思冥想,场面混乱又嘈杂,他咆哮一声:“周南什么的,不记得了。到底后门钥匙什么时候能取到?孩子们快受不了了。”
大家稍有不慎就沾染到高温溶液,衣服熨进肉里,那种疼痛大人都受不了。
肖长渊跑在最前面,回喊:“再等十分钟,不行我就轰门了。”
周寻音顶着苏白迢身体,周身像洗了一个澡,喊:“强行突破万一一出门就被系统扫射或者清除怎么办?”
途灵对着电脑一顿疯狂输出,着急拦住肖长渊:“外面地图混沌一片,稳妥起见,再等等吧。”
肖长渊:“等?在里面等死吗?”
石竹手心也都是汗,她是赞成突破的,所以她牵紧钟器的手,打算关键时候再长出几条游丝手臂,能捞几个是几个。这个时候,她感觉到钟器的掌心在回温,软软乎乎,而且有了回应。
石竹去看钟器表情,她的眼珠子在缓慢转动,似乎已接近清醒。钟器的清醒意味着齐铎的失忆,那钥匙形态是不是又将发生新一轮跳跃?
她回首望漆黑楼内,等待焦棠像以往一样,在最后关头给出一束坚定的光。
连廊内,焦棠闭炁走天罡七星步,蹑足左回,一股灼风直扑右侧,扑了一把空,再绕右三匝,另一股灼风击打在左侧地面。连续两道劲风被无形化解开,对方沉不住气,终于在连廊尽头露出身形。
焦棠看见周南恪的那一刻并没有惊讶,毕竟素短都来了,作为粉头的他不可能不来。等瞧仔细他的脸,心里才觉得惊讶,这绝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周南恪了。
以前的周南恪痞归痞,性情直爽,仗义重情,眼前的周南恪矛盾、癫狂。
他说:“老朋友,好久不见。”
焦棠没有回应,他的声线富有磁性,语调态度轻浮夸张。
他又说:“抱歉,刚刚杀了我生理上的母亲,还有点像在梦里。我一直以为她掉垃圾池,连带着当时的狗shi人生也一起分解掉。谁能想到她跑来这里照顾别人的孩子,忙到连去池里捞我尸体的时间都没有。”
“周南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