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那小姑娘一个人来警局干什么?碰上什么事了?”
警员如实说了下情况。
“徐林前两天刚被徐家保释出去,确实不排除这人打击报复的可能。”陈泰金皱了皱眉说,“这一小姑娘被砸了车,有点太危险了,这案子虽小,你也要多上心。”
警员一脸意外,“难得见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呢,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只有你的缉毒事业,别的一概不管。”
陈泰金笑骂了两句,从裤兜里摸出烟,走到室外抽了起来。
夜色寂寥。
白烟缓缓飘起。
“陈警官,腹部伤口刚痊愈就抽烟,对身体可不太好。”
清亮似风铃的女声自身后响起,陈泰金捏住香烟的指尖微顿,回头循声看去。
沈昭在如墨的夜色中凝看着他。
陈泰金扯开唇笑,“小姑娘挺有气魄,自己碰上事儿不慌不忙,还有空关心我这个素不相识的老东西。”
沈昭面不改色,“您既然和我母亲认识,也就是我的长辈,关心您也是应该的。”
“……”
陈泰金手里的香烟燃尽半截,眯了眯眼。
沈昭:“能告诉我,您和林安是怎么认识的吗?”
陈泰金抽了口烟,沉默不语。
但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沈昭想了想,不气馁地继续道:“或者我应该问,您和我母亲林颂琴,是怎么认识的?”
她顿了下,看着陈泰金讳莫如深,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愈发肯定地说:“您的眼睛告诉我,您知道我是她女儿。”
陈泰金忽地一笑。
男人年纪虽大,但饱经风霜的眼底却看不出苍老,只有数不尽的故事。
“颂琴曾经和我是同事。”
陈泰金这句话,像一记重磅炸弹,砸在沈昭心上。
虽然此前,周淮序和她推断出过林颂琴和警方的人会有关联,但林颂琴本身曾经就是警察这件事,仍是她没有想到的。
毕竟从沈昭记事以来,不管是母亲还是父亲,都未曾从他们身上关于这点,有迹可循过。
她忍不住问道:“那您知道,我母亲为什么要改头换面成林安吗?是因为在执行任务?”
陈泰金眼底深沉,“她没有资格再执行任务。”
沈昭怔了怔。
陈泰金看了她一眼,又一口烟下去,肺管子里走了一圈,沉重吐出,深沉眼底带着浓厚的惋惜和遗憾:
“你和你母亲年轻时候很像,聪慧,干净,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不管干什么,你们都能成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