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临，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

僵硬，缓慢，像是生锈的铁门轴承，一点点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宜喜宜嗔的脸。

五官精致，偏偏组合在一起，就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妖媚。

司珑霜！

荒域大名鼎鼎的鳄龟女皇，也是他郝临的……宿敌。

“最，最好永远都别见……”

郝临嘴角抽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面对这女人，他哪次讨到过好？

回回被碾压！

要不是仗着战神之躯，皮糙肉厚，他坟头草都该三尺高了。

司珑霜对郝临的苦涩，视若无睹。

她的目光，像是带着钩子，落在了郝临紧紧攥着的《玄星经》上。

眼神，玩味中透出几分探究。

“嗯？”

她轻轻挑眉，尾音上扬。

“这不是天地盟的上古仙家秘术《玄星经》吗？怎么会在你手里？交给本座看看。”

看似询问，实则不容置疑。

这是上位者惯用的口吻。

郝临心里哀嚎，苦不堪言。

这叫什么事儿啊！

刚从虎口逃生，又撞上这母老虎。

可他不敢有丝毫违抗。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磨磨蹭蹭，极不情愿地将《玄星经》递了过去。

“这……你压根就不能突破。”

他硬着头皮，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为何？”

司珑霜的声音，陡然转冷。

像是一把冰刀，抵在了郝临的脖子上。

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倾覆，压得郝临喘不过气。

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没跪下。

“我……”

结结巴巴，却不敢再隐瞒。

司珑霜接过秘籍，纤纤玉指，轻轻翻开扉页。

入眼，便是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她念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