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里,薛洋把附近的山翻了个遍,才勉强凑齐那堆奇古怪的药材
眼睛换给晓星尘后跟着金光瑶走了,将药放在信上
从他走进这个房间便注意到了这封信,但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两人刚踏出别院,宋岚的脚步声便从巷口传来。青灰色道袍扫过门槛时,屋内只剩下晓星尘躺在床上
金麟台的深夜比义城的破庙更冷。薛洋在一片漆黑中醒来时,指尖下意识摸向枕边,却只碰到冰凉的锦缎。“醒了?”熟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他猛地绷紧脊背,手已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降灾被收走了
“谁?”薛洋瞬间警惕起来
金光瑶将水杯递到他手边,杯沿碰到他指尖的刹那,薛洋感觉自己嗓子不舒服,沙哑的道:“我讲梦话了?”
“算是吧。”金光瑶的笑声里藏着几分玩味
“什么意思?”薛洋顿感不妙
“药效消失后你便开始喊‘晓星尘’三个字。”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薛洋,“成美有心上人了?”
“滚。”他把杯子砸向声音来处,却只听见瓷器落地的轻响,随后又轻轻补充一句,“欠他的。”
“哦?”金光瑶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你欠人的债什么时候还过?”
“金光瑶!你有完没完?!”薛洋猛地看向声音方向,空洞的眼眶被白布遮挡,不屑的“嘁”了声,“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喜欢他。”
“我可没说你喜欢他。”金光瑶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金宗主这么闲在这打趣我,是找不到蓝宗主吗?”薛洋转移话题,有些幸灾乐祸
“二哥在处理凶尸,我也正好有事要处理,便顺路来看看你,下人备了膳,饿的话我便让人端上来。”金光瑶很快隐藏好情绪
薛洋躺回床上,随意的耷拉着手,“那还真是麻烦金宗主了。”语气吊儿郎当
接下来的一个月,薛洋把金麟台的角落摸了个遍。他凭着记忆练剑,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成了他唯一的安全感,可每到深夜,晓星尘的脸总会钻进梦里——有时是笑着递给他糖的模样,有时是举着霜华质问他的模样。他烦躁地挥剑斩断院中的桃树,却在听到脚步声时,本能地将剑横在身前
“是我。”金光瑶的声音传来,随即是符纸落在地上的轻响,“找了几张夷陵老祖的符,你试试修复阴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