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五试着开口,这种气息他曾经遇到过,毕竟金钟之父同为山官。
山官微微颔首,而后道:“这上千万之人,乃你所屠?”
李十五摇头:“不是我,而是这未孽求杏,当然,他肯定会污蔑此事为我所做!”
“噗!”
求杏见这一幕,忍不住第三口逆血喷吐而出。
“脑……脑残……”,他语气愤恨,似被激到不知说什么,只得反复念叨这二字。
李十五叹了口气:“各位前辈请看,这只未孽甚至都不辩解一声,这千万之人一定是他所屠无疑!”
“噗!”
求杏仰天喷出第四口逆血,且身形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在场众人:“……”
山官颇有些无言以对道:“都到如此境地了,还这般张口就是颠覆黑白,当真算是活久见。”
李十五:“我道袍是黑,可我心中从来是白,不存在颠覆黑白一说。”
扼住求信咽喉的男子道:“大人,这只未孽如何处置?”
山官闻言,语气暗藏一抹贪婪之意,重声道:“速速将其彻底封印,不可再令其逃掉,毕竟他可是我等的天大机缘,堪称可遇不可求!”
而后,目光重新望向李十五。
“你,是从浊狱偷渡上来的吧!”
“不是!”
“哼!”,山官闷哼一声,寒声道:“战妖天地一幕幕,我可是亲眼观摩过的,那位杀自己手底下兵的,敢说不是你?”
“本就不是我!”,李十五依旧随口就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仿佛视死如归一般,哪怕面对一尊山官也根本不见多少惧意。
一时间,场面有些僵持。
唯有铺满大地之尸骸,描绘出一幅宛若尸山浮屠的恐怖画卷。
“你不惧我?”,山官道。
李十五不吭声,他打心眼里认为自己也是山官,哪怕他那个山官之位,归根结底不过一群除祟的炮灰。
山官背后,还站着一众身影。
他道:“人山浩瀚难以言计,除最底层浊狱之外,还划分出诸多‘境’,每一‘境’最尊者,方为山官。”
“而在山官府中,是一山二司五判,御使境内一切之生灵,同时统领山河,执掌秩序,代天行罚。”
“一,是指山官。”
“二,是指两位司命官。”
“五,是指五位判罚官。”
“人山各个‘境’内,山官府邸大多如此配置。”
李十五点头:“这样啊,懂了!”
他曾经当山官时,整个菊乐镇千里